“以前有两只公狗。要是把它俩放在起,有只必然会死。”
菲德尔掏出串钥匙。“来看看狗崽吧,它们在单独笼子里,就在那边——”
“在那之前,想问你……”
“嗯?”
“放狗去咬个女孩脸,能算正确行为吗?”
他们走十分钟,来到犬舍。
这十分钟里,他们有五分钟都能听见愤怒狂吠,而且越来越响。
“它们以为马上就能有肉吃。”菲德尔说,但没补充说:你肉。
看到有人来,几只大狗猛扑向铁丝网。它们退后时,菲德尔感觉地面都在震颤。他知道栅栏桩子插得有多深,只希望这能让栅栏足够坚固。犬笼从德国进口,地板是金属,这样梗犬、腊肠犬和猎犬就没法掘地逃跑,笼子顶部是波纹状铁皮屋顶,以保持内部干燥,同时确保所有犬只都无法越过栅栏,包括最强壮那只。
“它们成群结队时候最可怕。”菲德尔说,“它们都追随头犬驱魔者。就是最大那只。”
德尔这里不像别狗场,没在网上张贴广告。那人走到门前,菲德尔完全不打算开门。
“想买狗。”
菲德尔把帽檐抬过额头。“抱歉,你恐怕白跑趟。除非有介绍人,否则不会跟买主谈生意。这是规矩。杜宾犬可不是那些家养萌宠,买主事先必须对自己要买狗有个概念。星期再给打电话吧。”
“不是来买杜宾犬。”那人目光越过菲德尔肩头,越过农场,越过关着九只合法雌犬笼子,投向远处树林,“还有,介绍人是古斯塔夫·罗弗。”他举起张名片。菲德尔瞟眼,上面写着“罗弗摩托车修理铺”。罗弗。菲德尔很擅长记忆人脸和名字,因为他天到晚见不几个人,也听不到几个名字。是那个修摩托车,还镶颗金牙。他跟内斯特来买过只阿根廷獒犬。
“他说你狗会看守那些白俄罗斯来清洁工,免得她们逃跑。”
菲德尔停在半路。“嗯?”
“在个不想当奴隶女孩逃跑时,放狗去咬掉她脸上
买主什也没说,只是点点头。菲德尔明白他肯定吓坏。血盆大口、淡粉色牙龈上那排排亮闪闪利齿。妈呀,连他自己都害怕。他只有在单独带只狗时候才有信心镇住它,而且最好是只母狗。
“在狗面前,你必须尽快树立自己权威,并保持下去。记住,任何善意,像是宠溺和原谅,都会被它们视作软弱。错误行为必须受到惩罚,这就是你职责。明白吗?”
买主转向菲德尔。他说话时,那双笑盈盈眼睛不知为什显得有些缥缈,他重复道:“职责是惩罚错误行为。”
“很好。”
“那只笼子怎空着?”买主指着只离獒犬不远笼子。
菲德尔从刚才起直在挠他手腕上个痦子。然后他打开门。这人肯定不是警察,警察无权钓鱼执法,不能诱使他出售非法犬只,那会损害整个调查合法性。反正他律师是这告诉他。
“你有没有带……”
那人点点头,把手伸进帽衫衣兜,掏出捆钞票。全是千元大钞。
菲德尔打开枪械柜,取出毛瑟枪。
“每次去看它们都得带上这个。”他解释说,“万哪只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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