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问就是这个。直在琢磨,那少年怎会这确信你知道内情,不惜专门闯进监狱来打探消息。”
“那小子疯,篷提乌斯。吸d者迟早会精神失常,这你是知道。至于那个内*?老天,那些陈年旧事早就随阿布·洛夫特斯起烟消云散。”
“所以你到底跟他说什?”
“你什意思?”
“他只切掉你根手指,却要其他人命。他放过你,肯定是因为你给他什。别忘,解你,阿里尔德。”
门开,两个穿绿色手术服医院护工微笑着走进来。“准备好吗?”其中人笑眯眯地说。
帕尔扶正眼镜。“你没那大胆子。阿里尔德。”
西蒙走在街上,低头抵挡从峡湾吹来海风,他经过阿克尔码头和蒙克达姆路,在楼宇密集、街道收窄地方转弯,沿着鲁塞勒克路匆匆前行。他在教堂外停下脚步,它被两栋公寓楼挤在中间。这座圣保罗教堂比任何国家首都圣保罗教堂都要简朴。毕竟是新教国家天主教堂。它朝西,朝向不好,而且正面那座教堂塔楼造型也不怎地道。教堂门前只有三级台阶。不过它随时都开着。他知道这个,是因为他曾在个崩溃夜晚来过,在短暂踟蹰之后登上那三级台阶。当时他刚刚失去切,也尚未得到艾尔莎救赎。
西蒙登上台阶,按下铜质把手,推开沉重大门,走进教堂。他想迅速把门关上,但闭门器上强硬缓冲弹簧造成阻力。它上次也是这样吗?他记不清,当时他醉得厉害。他放开门把手,感觉门在他身后寸寸地缓缓关闭。不过他依然记得那气味。那异域气息。充满异国情调。带有种神圣。它属于魔法与神秘主义,属于算命先生与巡回马戏团。艾尔莎喜欢天主教,倾心于它美学而非教义,还告诉他教堂建筑上每个细节,即使是最不起眼砖瓦、灰泥和彩色玻璃,都是如何被物尽其用地赋予牵强到近乎可笑宗教寓意。不过与此同时,这种简单象征主义又传达出某种肃穆,某种言外之意,让人感受到历史厚重与那多睿智之人信仰力量,因而不容小觑。教堂内狭小空间刷着白墙,有着简朴装饰,摆放着排排长椅,长椅尽头有座祭坛,上面是被钉在十字架上耶稣。以败为胜代表。左侧,在通往祭坛半途中,告解室立在墙边。告解室有两个隔间,其中个隔间挂着道黑帘,像个照相棚。那晚他来到这里,都不知道哪间才是给罪人坐,于是他开动被酒精麻痹脑筋,意识到既然牧师不该看到罪人面目,那牧师肯定该坐在照相棚那边。他踉踉跄跄地走进没挂帘子隔间,开始对着中间那块带孔木板说话。忏悔他罪行。声音大得毫无必要。与此同时,他既希望又害怕隔壁有人,暗暗期待某个人,任何人,会听见他说话并对他做点什。宽恕,或是谴责。他什都愿意接受,唯独受不这令人窒息虚空,它让他必须直面自己,直面自己错误。但他讲完之后却什也没发生。第二天醒来时,他奇怪地不再像往常那样头疼欲裂,明白生活仍将继续,像什也没发生样,而且归根到底,这切根本没有人关心。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进过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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