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知道。你怎样?受得吗?”
“受得什?”
“别装傻啦。”
他又吻吻她
“不信你吻过别女孩。你吻技真差。”
他笑,笑容点亮他眼睛:“好久没接过吻。能提示下吗?”
“不用怕出错。吻就是。慵懒地吻。”
“慵懒?”
“嗯,就像条软绵绵、懒洋洋蛇。像这样。”
“你母亲在哪儿放针线包吗?”
“不需要——”
“说,别说话。”
她足足花四分钟、缝四针才缝上绽开皮肤。
“看见那只公文包在走廊上。”他说,她在他头上缠几层纱布。
“之前躲在底下。”他说,始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爬出来之后就把它留在地上没管。你戴是什?”
他举起只手碰碰她耳朵,就是之前捂着肋部那只手。她没作声,任由他去摸那只耳坠。阵风掀动窗帘,那是她之前在毛毯箱里找到挂上。道月光悄然落进房间,照亮他手和面容。她愣住。
“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严重。”他说。
“不对,不是你前额。你身上还有别地方在流血。是哪里?”
他掀开侧上衣,给她看伤口。右侧衬衣已经被鲜血浸透。
”
他可爱而从容声音让人不敢相信。
她在床上翻过身,望着他。
“你说过可以来。”她说,“没人给开门,不过知道钥匙在哪儿,所以……”
“你就进来。”
她捧起他头,仰脸送上自己嘴唇。不知为什,她感觉这切非常自然,就好像他们是两个孩子,在玩个刺激又纯洁游戏。他信任她。正像她也信任他样。
“学会吗?”她柔声说,“多用嘴唇,少用舌头。”
“多踩离合,少踩油门?”
她咯咯笑。“没错。咱们到床上去吧。”
“在那儿会发生什?”
“这钱不能要。再说理事会也给们拨款,足够用来修缮,所以谢谢你,但不用。”她粘好纱布边缘,抚摸他脸颊,“好,这下应该——”
他吻她。吻在嘴唇上。然后他稍稍离开她,说:“爱你。”
说完又吻她。
“不信。”她说。
“不信爱你?”
“这是怎弄?”
“是颗子弹。它只扎下就直接飞出去。没造成什伤害,就是流点血,很快就会——”
“别说话。”她说着,踢开被子,拉着他手走进卫生间,在药箱里翻箱倒柜,完全顾不上他会看见她只穿着内衣。她找到点十二年前消毒剂,还有两卷绷带、些棉花和把小剪刀。她让他把上衣脱掉。
“你也看到,只不过是无关紧要部位多道凹痕。”他微微笑。
情况不算太糟,也不算太好。她帮他清理伤口,在子弹入口和出口堵上棉花,然后在他腰上缠绷带。她解开他头上手帕,结痂下顿时血流如注。
她点点头。“用这个房间。你不介意吧。”
他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在床边坐下。
“之前床垫在地上。”她说着,伸个懒腰,“把床垫放回床上时,从板条里掉出来本书。把它放在那边那张桌子上。”
“是吗?”
“床垫怎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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