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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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找个能俯瞰峡湾、眺望夕阳地方,把车停下。天色越来越暗,奥斯陆也越来越像堆将尽篝火,余烬中闪现着红黄光。西蒙拉紧大衣,放平椅背。他必须睡会儿。明天可是个大日子。

他这辈子最重要日子。

如果幸运女神眷顾他们话。

“试试这件。”玛莎说着,递给那个年轻人件上衣。

他算是新来,她之前只在中心见过他次。他看上去二十岁上下,不过他能活过二十五岁就算走运。反正伊拉中心前台同事都这想。

“不。不会,你从来不是那种人,西蒙。”

“这大概就是直当不上局长原因吧。”

“别开玩笑。时间地点?”

“七点刻。阿克尔码头86号。到时候见。”

西蒙打开车窗,扔掉手机,看着它消失在户人家篱笆下。他听见远处传来引擎发动声音。

“那儿有什好菜?”

“两名罪犯,将他们绳之以法会是莫大成就,足以令你引以为傲。”

“能具体点吗?”

“不能。但会给你地址和时间,只要你保证带且只带个人来。同事,卡丽·阿德尔。”

对方沉默片刻。

西蒙给车挂上空挡,让发动机怠速。

前方路上,另辆车停在屋外。辆崭新福特蒙迪欧,后排车窗贴着黑膜。之前也有辆这样车停在医院眼科门外。当然,也可能是巧合,但他碰巧知道奥斯陆警方去年采购八辆福特蒙迪欧。后排都贴着黑膜,以遮挡头枕后方那盏闪烁蓝灯。

西蒙抓起副驾上手机。

长音刚响,对方就接电话。

“你想干什?”

“真好,你穿着真合适!”她微微笑,“跟这些起搭配看看?”她递过去条牛仔裤,几乎是全新。她感觉背后有人,于是转过身。那人应该是从餐厅进来,说不定已经进来好会儿,就站在服装储物间门口看她。他身上西装和头上绷带都很惹眼,但玛莎根本没注意这些。

她只看到他专注而渴望目光。

那里有她应该拒绝切,她想要拥有切。

拉尔斯·吉尔伯格在崭新睡袋里翻个身。之前在户外用品商店,店员满腹狐疑地望着那张千克朗钞票,然后接过它,递上这只不可思议睡袋。

然后他挂上挡,发动汽车。

他向西行驶。在斯梅斯塔德驶下高速,开往霍尔门科伦山。他沿着蜿蜒山路开上观景台,那地方总能让他感觉豁然开朗。

本田车已经被挪走,犯罪现场调查员们也完成工作。

毕竟,这里已经不再是犯罪现场

至少不是谋杀现场。

“你在给下套吗,西蒙?”

干过这种事吗?记住,这对你大有好处。或者更准确地说,让这些人逍遥法外,会给你带来巨大损失。”

“你保证这不是圈套?”

保证。你难道觉得会让卡丽出事?”

沉默。

“你好啊,篷提乌斯。手机定位直在变,你定很崩溃吧。”

“别再抽疯,西蒙,向你保证,们不追究你。”

“完全不追究吗?”

“只要你立刻收手。怎样,成交吗?”

“你还是这喜欢做交易,篷提乌斯。既然如此,那就跟你做个交易。明早到家餐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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