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会也是田家分支。以公孙为氏,大多是非嫡长子儿子后辈,又没有什正式封地,没有姓又实在显不出身份,多以此为姓。
虽然田常不是周天子认证五爵,后代直接称公孙有些僭越,但是田家先祖也是陈国国君,正牌侯爵、三恪之、周武王长女夫家,这论倒也没有问题。
公孙这支反,田家内部大宗田鹄、田和之间也未必亲密无间,再加上忠于姜齐些人肯定会趁机做事,可以说乱成团。
周边越国已经把都城迁到临沂,随时找机会在中原打开局面;三晋想要树立威名也不会放弃这个难逢机会,况且公孙会已然出面求救于赵籍;楚国也不可能不抓住机会,把在中原优势局面扩大;秦国要是抓不住三晋攻齐机会在西河展开反击,那就不是秦国……
几乎是瞬间,墨翟便明白这件事有多大,也明白这对齐国众多墨者而言意味着什。
弟子大口地喘息着,显然路奔波将这个消息传回来。
廪丘就在郓城,距离这里不算太远,又是齐、鲁、三晋、宋、郑等国咽喉,这里出事,肯定会有大乱。
这地方太重要,不只齐国和赵家事,很可能引发整个中原诸国战乱。
更重要是,墨家弟子在齐地极多,或有为官吏者,或有做武士。公孙田家本家,把持着齐国国政,如今乱,那里墨家弟子需要巨子命令以便站在哪边,或是两不相帮。
还有些人可能受田家或公孙家小恩小惠,也可能行小义而不知大义。
时日无多,自己践行生学说中最大漏洞,也是为什要践行其余尚贤尚同之果因,如何补上?怎补上?
沉默许久,没有答案,便先放下。
他和仲尼不同。
仲尼七十可以从心所欲不逾矩,那是因为心矩合,而这矩是天下已有矩。
墨翟也是七十,也可以做到从心所欲不逾矩,也是心矩合,可他矩却不是这天下矩。
正因为太乱太复杂,所以墨子才必须出面来给众墨
墨子听完,知道这件事必须自己亲自出面,以防齐国墨家弟子不知所措不知如何甚至各为其主兵戎相见。
齐国事,太复杂。
当年田常广收后宫,数百姬妾睡不过来,便让宾客帮着睡以便生孩子。他不管是不是自己种,只要有大血滴名义上是田氏子嗣就好,到最后光是儿子就七八十个。
到现在已经三代,姜齐固然是大权旁落,可是七十多个儿子田常家族繁衍至今也是分支无数,内乱不止。
田鹄、田和、田悼子这些兄弟或是叔兄弟,外加后面数百个堂兄弟各成派。
更可怕是那场大病之后,弟子疑惑所带来心结,让他开始担忧。
想到刚才那个叫适年轻人那句夸赞,他心里担忧更甚,所以他没有太高兴,而是淡淡地说句让众人散去。
“鞋匠家年轻孩子,怎会懂这些?当真有趣,若有机会,倒是可以再看看。”
正想着要不要过几天再去讲学时候,看看这个叫适年轻人到底如何时,门外传来阵急促脚步声。
“先生!先生!齐国出事。田悼子死,公孙氏指责是田和杀亲哥夺权,田氏杀公孙孙,公孙会在廪丘自立,求救于赵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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