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卖出人可以得利,可以挖到更大第桶金,从而扩展力量,才能做剩下那些事,汇聚越来越多人加入到墨者当中,也可以让墨者组织有足够运转经费。
当货币出现作为般等价物出现后,当货币可以买到土地耕牛和其余物资时候,没有钱很难做成什事,尤其是很难做到他想做那些事。
适见墨子还在思索,便又趁机说道:“先生,群人走路看到只兔子,这群人立刻散开追逐争夺;而集市中许多兔子,除非疯子否则没有人会直接抢夺。这是每个人都知道道理。”
“这个道理是可以依靠。那些牛
适躬身道:“先生,有人认为自己走路可以捡到块金子,于是每天都低头走路到处寻找;有人只有百亩地,认为自己努力种植,每年可以收获二十个钱,那十代之后子孙就能有块金子。金子当然可能捡到,可是种植也能收获,难道不应该这两件事都做吗?”
墨子笑道:“道理是这样啊。你在这里行义,是积微义而成大义。”
适哎声道:“可是小义做起来也需要钱啊。先生,能聚集众人,不只是因为乐土,更是因为那几头牛。正如这些农夫,为什要服役从征呢?他们又不是士,不会得到什赏赐。”
墨子琢磨出关键之处,沉吟片刻道:“因为这些土地是君上所有,所以不去征战不但会受到惩罚,也可以罚没他们授田。牛是你,所以你可以用不准让桑生用牛办法,来惩罚他,而他和村社人也不会觉得这样不对。”
适心说,先生你终于想到生产资料所有权问题。
那如果这些为官墨者可以劝说君主喜好行义,那下属不就会有很多行义吗?俸禄相比于这件事,就像是鱼肉和鱼骨头样,终究们要吃是鱼肉,可是没有鱼骨头便没有鱼也就没有鱼肉。”
听墨子这样说,适知道这是自己和墨子之间不可调和路线分歧。
禽滑厘、孟胜、田襄子、腹等巨子,都是这条路线忠实执行者,他不认同,历史也用结果证明此路不通。
但,适日不能成为巨子,就不能公开反对和修正这句话,尤其是他刚刚成为墨者,更不好反驳。
于是借着这句话,说道:“先生,那墨者至今为止又劝说几位君王封君行义呢?”
想要说话有力量,必须要有生产资料握在手中。土地所有权名义上在国君手中,那墨者想要发展,只能垄断非土地部分生产资料才行,否则没人得利,谁又肯为之付出呢?
想做成事,不能没有理想主义者。
想做成事,不能全靠理想主义者。
如果只是靠希望、或演说,那并不能持久。必须要让人得利才行,他在村社能够有这样力量,很大部分要感谢公孙泽输给他两镒黄金。
如今司城皇要换钱买些种子,做什适根本不关心,不是什人都会种植,买回去也没用。
墨子闻言,脸色有些暗淡,又想到胜绰之事,喟然长叹。
无声胜有声,无言胜有言。
适又道:“先生,那你看在这村社,可算是行义吗?”
说到这,墨子终于面露喜色,他很少夸赞弟子,但旦入眼,夸起来也不吝啬。
“你在这里做,当然算是行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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