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墨子问。
公造铸想许久。
“大象无形、大音希声。”
“句没谈天下,最大范围也不过是村社之间,所唱也不过是春种秋收男耕女织孩童学字这样小事。可这里村社可以唱、晋国村社也能唱,秦国齐国燕国村社也能唱。万千村社,不是天下又是什呢?”
墨子在旁看着,只是微笑,并未说什。
墨家讲求非乐,公造铸却是个懂乐人,不但懂乐还会铸造乐器。
公造冶与公造铸祖父是楚国人,曾经被楚王聘为铸客为其铸钟。
铸造青铜器需要家传手艺,春秋之时大多都是官营,类似于匠户制度,父子相传。但随着生产力发展,些人后代离开官营,凭借技术游走各国之间。
青铜器铭文上有铸客某某字样,是聘请手工业者;而铭文上有冶师某某,是任用官营手工业成员。
陌生。
没有句苦,没有句痛。
但最美好快乐,与真正现实相对比,便是最苦痛悲。
对比而来悲,加上充满稚嫩和代表着希望童音,与欢快《欢乐颂》曲调,又给人以希望。
不是梦中希望,而是现实希望。
“点没用丝弦钟鼓,不过是群孩子在那清唱。可孩子可以唱,因为他们放风筝放回家被母亲责骂;男人可以唱,因为他们修好犁铧准备耕种;女人可以唱,因为她们在摘鬼桃纺白布……男人、女人、孩子都能唱,便是天下人在唱,九州同唱,又有什样钟鼓之乐可以比此宏大呢?”
“王侯封君,聚天下之铜,天地为炉日月为炭,亦不能铸出可与之比编钟。此乐十年之内,必大盛于中原。楚国无雪植稻,只需改动二也非难事。”
“公孙泽说适顺非而泽,以公孙泽所学,真是没有冤枉他啊!哈哈哈哈……”
……
正如公造铸所言,这谶语之诗写于此村社,却是在说天下村社。正如后世传唱那首关于江河波浪宽歌曲样,唱是某条河,却能让每个人想到家乡那条河。
当年楚昭王被伍子胥和孙武子灭国,逃亡到曾国,被曾侯所救。曾国也是楚国重要附庸国,又有救楚昭王功劳,因而楚惠王后来曾铸钟相送曾侯乙。
当时为铸造编钟,曾聘天下名匠,公造冶兄弟祖父也曾参与铸钟过程。
正因为知道铸钟复杂和消耗人力,也让公造冶兄弟认同墨家节葬、非乐之说,成为墨者。
小时候公造铸是知晓音乐,非乐乐也不是平民传唱乐,是以墨子见公造铸击节沉醉,微笑而已。
当童音清唱第二遍副歌之后许久,公造铸才停下击打不停手指。
真到某天时候,这些传唱这些歌谣人,便会左右演武、祭飨祖先,求个元复始万象更新。
没人拯救,那就靠自己呗,简单道理,就和农夫知道想吃饭先种地样简单道理。知道种植可以收获,谁又愿意采集狩猎呢?
既然适告诉他们耒耜种植取代采集狩猎是天志,也是种第四重乐土,那既然已经实现,为什不去追求第五重乐土呢?
……
人群中,同为墨者公造冶弟弟公造铸沉醉在这首乐曲之中,下意识地伸出手指轻轻击打在跪坐于地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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