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常,便可淡然从容。
墨子闻言,淡然从容道:“你求学之时,曾问你可愿行义?也曾给你讲过大义。你听信后,才学到身本事。此为你之约,你难道不是先违背契约吗?如果没有墨者举荐,项子牛会知道你胜绰吗?”
胜绰嘿然,知道难以回答,知道墨子善辩,自己和他讲道理根本讲不赢,还不如不讲。
于是心横,长啸声道:“既是这样,便不做这什墨者!凭本事,三晋秦齐楚燕,哪里去不得?先生既然觉得没资格做这墨者,便不做!也好过污你们这些行义之人耳目!”
跪坐在前面公造冶听,也起身道:“你把这里当什?你把行义当什?当初你若说不愿行义,又怎会学会那手好戈术?你若没有众人引荐,又怎能在项子牛那里闯下名头?”
那些忠于纣王夏桀人,不守信吗?那难道他们是值得赞赏吗?如果没有大义,只以是否守信来评判个人,又哪里能分清文王与商纣呢?”
“同样是杀人,为什武王仁而纣王,bao?”
“你为无道,bao君守信,难道你们觉得这是值得称赞事吗?无道与大义、守信与背诺,到底哪个是马,哪个是黑白呢?”
“如果只以勇武、守信、功业来评价,而没有大义作为标准,又如何分辨哪些是值得赞扬?哪些是值得唾弃?昔年楚公子闾之事,为何儒生称其为仁,而却要称其为没资格称为仁?难道这些你们还不能分辨吗?”
这些站出来弟子思考阵,纷纷道:“先生话,们理解半,但是还是不能够完全理解什是大义。”
胜绰涨红着脸,瞪着公造冶道:“知你本事。昔日魏颗违父命,令其父嬖妾另嫁而不殉,于是妾父结环以报而擒杜亢。先生素日教导们,勿以恩市人,难道先生觉得胜绰应该学那嬖妾之父,纵是做鬼也要记住先生恩情吗?”
墨子叫公造冶退下,看着胜绰道:“从不希望任何个墨者做结环之事。你又何必反问?”
胜绰不敢正视墨子双眼,知道自己旦露怯,今天不但名声没,日后也恐怕也会留下心影,索性不抬头。
听墨子质问,胜绰又道:“身体是父母给,能够让父母享受晚年、死后能够被人祭祀、天下人都传唱他们有个勇武有才儿子,这难道不是儿子应该做事吗?不认为自己有什错,追求俸禄如果也是错话,那天下人又为什出仕呢?又有几人如先生般以兴利除弊为目而行走天下呢?”
“但凡不合大义,那做臣属
这些人算是认错,可旁胜绰已经面露怒容。
不等墨子召唤,起身行礼道:“先生又何必总说?有什错?难道墨者就该辈子苦食行义?有身本事,那些人都比不过,先生却不准名扬天下,难道不是先生对不起吗?”
众弟子也没有什愤怒,胜绰虽然雄壮,但也打不过公造冶,况且此地绝大多数墨者都是站在墨子这边,根本不用担心胜绰做出什过激举动,也不可能有人敢。
这种辩论在墨者内部也常有,这种质问也常有,甚至动辄怀疑墨子学说弟子也比比皆是。
见惯,则不惊。不惊,则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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