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吃苦只是为行义,而后世部分墨者将吃苦变为目和手段统,最终这支没有入秦融合官吏体系墨者也消亡——他们不再比谁知晓天志多、谁行义大,而是比谁能吃苦、谁能如大禹样累腿上汗毛都被汗浸秃。
吃苦很难。
但相较于墨子其余本事,吃苦学起来反而是最容易。
当个人成不圣人却又想学圣人时候,总会选择圣人身上最容易点去学习,然后再把这最容易点化为整个圣人,于是便与圣人更近。
但圣人也不再是原来那个人,而是自己造出来个有着相同名字、古怪、自创造异形。
他说,似乎有些危言耸听,但又不全是危言耸听。
此时荀子尚未出生,儒家八分之说还未出现,但是儒家六分之势已成。
六人均是仲尼弟子,各自认为自己儒才是真正儒,虽还未到互相指责对方为异端地步,但也快。
墨者如今可以这样嘲笑儒生,可墨家下场也差不多。
孟胜被吴起临死反击之计所杀,成组织墨者全灭,墨家纪律被孟胜破坏:他在赴死之前将巨子之位传给田襄子,墨者弟子却没有听从田襄子命令。
“其二。”
“先生,今年十七,先生今年七十。先生逝后,谁来决定是否是在行义?先生逝后,禽滑厘、公造冶、孟胜……、哪怕还是孩子六指等人都会死。们死后,谁又能保证成为巨子不是胜绰那样人?”
“先生可以赏罚,将来谁又依大义来赏罚那些违背大义墨者?”
“人都是会变。所以先生才要铸剑十三以备叛。那,怎才能保证选出巨子是行大义?怎保证巨子之心便是每个墨者之心?怎保证上下同义同时,又保证巨子之言秉持先生现在义?”
“约后世巨子之十三剑,又在何处?”
孔子也是儒生圣人,于是也被后世儒生变为名字相同,却根本不是六艺精湛、精于驾车射箭夫子。
对墨者而言,后世这种异化苦修主义墨家思想,又杜绝更多人加入墨家可能。
从而在孟胜之死后,
骨干成员全灭后,墨家便分为三。入秦,入楚,另部分来到稷下学宫。
每派都选出自己巨子,每派都认为别家是异端别墨。
归其根本,就是在于适说第点。
墨子行义,却没有将这些道理体系化,也没有提出行义后天下到底应该是什样。
墨子学识是后世墨者不能比,比不学识,那就只能学墨子其余地方:以苦为乐。
“这些人逝去后,怎保证所有墨者都尊巨子之言?只有巨子之义与天下墨者同义,方能保证,所以怎保证巨子与天下墨者同义?”
“既可思辨、又能集中,方为后世正途。”
“这两件事不解决,弟子不敢答应。”
“不是怕死,是怕大义难行!信先生,可不信百年之后巨子!先生在,禽滑厘、公造冶、孟胜、摹成子等人在,不担忧墨家,可担忧他们逝去后墨家!”
“仲尼逝,儒者六分。子思、子夏、子张、颜回之后、仲梁子、漆雕开,各传弟子。第件事不解决,墨家亦有此忧;第二件事不解决,墨者亦或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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