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多想?还是墨子仅仅是想让此物利人?但墨子既然这样说,正与自己想法相合,便称是,自去准备。
“按你乐土九重之说,尧舜之时人,定想不到此时城市。武王分封周公定礼之时,也定想不到此时天下。因而没有不变道理,只有变化道理,看似不变也实则有前提。”
“道理需要依附与物,否则便是空谈。如你所说恶金、草帛之物如果没有,那你说那种选贤办法也是不能够使用。而如果你在赛先生与唐汉处,没有亲眼见到实物,也是不可能凭空推出与之相合乐土。”
适躬身听教,心中暗赞。
墨子又说几句,指着这独轮车道:“此物利于人,人却未必能知道。所以要如你制麦粉之时,先做出十几辆,立于市旁供人使用。待人知其巧,则可以广墨家名声;二则日后均买也可让这工匠会得利;三则这也算是乐土景,也好让更多人能理解想象你做那些诗篇。”
“这是见你在村社种植那些作物后又作那些诗篇后想到。若不亲眼看到些东西,也就很难想象以此物为基础将来。”
适对墨子哲学观没有表现出太大震惊,但对墨子手段很是惊奇。
看上去句句都是行义,可将此物放在市旁免费供人使用,虽然并不值几个钱,可从未有人做过,又是实实在在事物,人皆可见,商丘城哪里还能不知道墨者行义之名?
此物出,木匠工匠会数年之内又能有许多得利之法,焉能不对墨者倾心而信?
如此来,五年之内便是没有新东西出现,工匠会人仍旧不可能离开,会担心之后任何天都可能出来类似器物。
在适看来,能领导数百墨者倾心不叛人物,绝不会是纸面上那些他知道故事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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