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经常谈及鬼神,却又节葬,巴不得王侯贵族们死就用三尺棺装,也不要用陪葬品劳民伤财,儒家说你们墨者这是明知道要拉屎却不脱裤子。
吴起虽先学于曾申,因为不孝被赶走,后又在西河与子夏儒有着千丝万缕关系。但儒家既已分为六,西河学派与曾申之儒已然不同。
在他看来,虽儒墨死敌,但若墨者去除节葬、非攻、兼爱道理,便可以与西河学合流而用。
上下同义、畏尊法令、编民什伍、举城皆兵手段,并不会因为是否行义而变得无用。
这次吴起返回魏都,听不少墨者消息,又听到宿麦事,心中便想
分宾主坐下,吴起便借着“嘉禾”之事,说起墨者。
墨者虽然不怎在三晋活动,但禽滑厘在三晋名声很大,因为他本来就是西河儒叛徒,而且是叛徒中名声最大那个。
此时还不是魏侯魏斯,招揽大量人才,也有吞天地之心,因此仿照文王四友、仲尼四友形式,也称自己有四友。
四友之段干木和禽滑厘年轻时便相熟,也有人将此二人与古之贤人傅说并称,称其为“其友皆好仁义,淳谨畏令,处官得其理”。
如果禽滑厘当初不叛子夏而投奔墨翟、又沉默三年终于得到墨子认可,只怕此时在魏地位不会弱于段干木。
使者又说起墨者前往沛地行义事,具体要做什他也不太解,吴起对于沛地形势也不太解。
但在心底,还是觉得这些人必有深意。
他对墨者有所解,知道墨者做事不可能没有深意。
又再问几句后,吴起知道再多,使者已经不知道,也是眼界决定所不能交流。
送走使者后,吴起急忙叫人准备车马,连夜去见李悝。
段干木姓李,名克,封于段,做干木大夫。而曾经好友禽滑厘如今只是个墨者,穿着草鞋短褐背着铜剑,到处行义吃着糙米。
两人选择不同道路,曾经为友,禽滑厘与墨者之名在魏地贵族中也不是陌生,偶尔也被提及。
吴起在鲁多听过墨者之言,曾申以墨者为死敌,些墨者理念也作为反面教材整日提及,吴起当然知道墨者那些什伍编民、赏罚有据理念。
儒墨两家在些问题上就像是欢喜冤家,尤其是鬼神祭祀这件事上,当真是做到“为反对而反对”。
仲尼不语力乱怪神,却重葬祭祀,墨者说你们既然不语鬼神,那祭祀和重葬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主持魏国变法李悝已达知命之年,虽吴起是经由翟璜推荐,可李悝对吴起才能很认可,甚至如此评价过:“吴起这人又贪又好色,但要是论起带兵打仗能力,不弱于司马穰苴和孙武子。”
司马穰苴早已去世,如今提及知兵,总要将他和孙武子并称,李悝则认为吴起用兵才能不弱于这两人。
司马穰苴与孙武子是远亲,准确来说都是田姓,就是如今齐国内乱田姓。
田穰苴因为官居大司马,被后世称作司马穰苴;孙武子祖父与那位敞开后宫欢迎宾客田常祖父,是同父亲兄弟,孙武子与田常之间算是四代堂兄弟。
正因为对吴起才能信任,加上西河之地重要性,李悝即便忙于处理征服中山国后续事,听到吴起前来,还是以礼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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