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来,二十年后,天下大势可定。无非魏、楚之争。楚地大而广,不能攻而下,百年之内如蚕食桑,这便是中山君以及子孙事。”
李悝知道吴起之才,不只在于军阵练兵,更有相才,
李悝主持魏国变法,吴起这样说,他便知道这意味着什。
若吴起手中有八万武卒,甚至将整个魏国军制都变为武卒制,方面可以加强君权,另方面也确实可以强国,而且西边维持西河对秦优势,分兵攻打东方中原膏腴地,何止是霸业可成?
说完宿麦和新作物轮作事,吴起又道:“再者,廪丘成名胜绰,早在齐鲁便有名望。墨者守城之术素来知晓,三里之城,若墨子禽子亲临,无五倍兵不敢攻取。”
“昔年禽子学于西河,后尽学墨翟守城术。胜绰精于战阵,虽守城不如墨子、禽子,但其守城手段也必高。否则廪丘被围,田布以地道挖掘攻入那些叛墨以墨守之法应对,只怕廪丘已破。”
“这些人既已叛墨,显然不再遵守非攻、兼爱、节用、不售义等墨者道理,正可为主上所用。”
到些办法。
他与李悝对立而坐,四周静谧,也无酒水菜肴,只有烟熏从青铜器重散发出来。
李悝知道吴起不会无故说起墨者事,知道这件事定然重要,于是静心去听。
吴起说道:“那在廪丘成名叛墨胜绰,也知道这人。又听说宋地种植冬麦事。思虑许久,这正是君上良机。若今年能借嘉禾祥瑞与伐齐事,主上封侯,日后争霸天下这两件事大有裨益。”
李悝忙做请教姿势,吴起理顺思路,说道:“在西河创立武卒,不再是农兵合,而是农养强兵、兵农分离。”
“若放这些人于西河,守大荔、阴晋、武城、河曲……则秦人必不能破城。秦人疲惫,再领武卒前往,以逸破劳,无需多费兵卒。叛墨守城,攻围城疲惫之秦,又能省下半兵力。”
“再加上宿麦新谷、什伍编成,西河之兵可分半于河东。威慑赵氏,若得机会,攻取邯郸、中牟,赵膏腴地尽属魏。”
“齐乱外强,有牛子之乱、公孙会之乱、田和田昊兄弟相争,二十年内无力阻魏。”
“卫弱而肥,攻可下。”
“韩郑血仇,韩地又近楚。楚王虽新立,但却勇武好争,韩若求存必求魏。二十年后,三晋中韩魏又可结为。”
“养强兵需钱财帛粟,钱财帛粟从赋税中出,但赋税又从农夫手中种植出来。如果那冬麦之法、墨玉鬼指地瓜土豆等物引入西河,年收两季、亩产曾倍,亩数不变就可以增到四倍。”
“如此来,原本十户农夫可养武卒,得此法后,三五户便能养武卒。武卒数量倍,税率不变,民用又足……八万武卒,分出四万守西河,另有四万攻齐、卫、郑等膏腴地,霸业可成。”
他开创武卒制算是职业兵募兵制度,但又有动员征召农兵合制度残留,算是募兵加府兵制,还涉及到免除赋税等制度。
这种兵制五十年内称雄天下,但五十年后形成既得利益阶层和崩坏田亩制度形成基层军官团家族也会造成反噬。
但于此时,此军制无敌于天下,完全可以吊打此时诸夏绝大部分国家,尤其是分封制最严重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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