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多与义渠交战,对方少甲,因而秦人刺剑用不多,这些死士都是自己搏命搏出来,对面叛墨随意挥舞都是劈砍姿势,而且无用动作太多,死士心中已有几分瞧不上。
铜剑不重,最上等好剑也不过四五斤,但拿在手中全靠手腕力量,挥舞两斤剑就需要费很大力气,毕竟剑重心与剑柄和手腕间距离太远,费力极大,真正好手是不会做无用挥舞动作。
死士已经不需要再公子连面前展示自己,但觉得这些人本事稀松,只怕没有什用处,所以要用最快速度解决以让这些人羞惭而退,也好显西秦本事。
心中计较,不想叛墨却先出手,快速向前迈出步,忽然刺向死士心口。
这已经有几分战场搏命意思,死士却不担心,身子朝右快速闪下,抓住对方轻进机会,朝着叛墨咽喉刺去。
公子连有心做个广收宾客贤人,身边死士却必须做个提防他小心小人。
于是死士率先道:“公子最喜剑舞,不妨舞剑以娱公子。人舞剑无趣,还请同舞。”
说完迈出步,身旁另名死士站在他原本位置,防止出现专诸刺僚那样事。
叛墨跪坐在地,将短剑放好,等公子连那边人送来木剑。
木剑在手,行礼之后,两人根本没有做出剑舞姿势。
此时正值炎夏,三名叛墨却要送炭,公子连也不嫌热,反问道:“有铜炉,非良炭不燃。三位自东方入此铜炉,有什本事可以做雪中之炭呢?”
廪丘事,公子连有所耳闻,这是件关系到三晋强弱大事。
他直盼着西边传来消息,比如魏都传闻秦人借机东进、取河曲,或是吴起忽然得恶疾病殁之类消息,但这些都没有发生。
西边消息听不到,东边消息也就听得多些,知道廪丘之战前叛墨用绳索翻入城墙说服公孙会、并且破败田布挖隧道攻城战术。
他对墨者有所耳闻,但却不喜欢和墨者交流,反倒是对西河儒那些人青睐有加。
死士觉得只要瞬间就能分出胜负,也好让公子明白这些人不堪大用。
可就在他刺向叛墨咽喉时候,叛墨刺向他心口那剑忽然收回,空着左手猛
此时木剑不长,都说三尺剑,但这三尺却是周尺。
叛墨右手持剑,左手在前,随意地挥砍下,像是展示自己会舞剑样。
死士只看眼,心中暗笑,心说听说东方剑客极多,但只怕都是些市井见好勇斗狠之人,并不懂真正军阵厮杀之术。
剑伤人,靠刺。
寻常人持剑,下意识地就会去劈砍,但劈砍距离长,而且很难杀人。
问过之后,三名叛墨中身材高大个站出来,指着自己佩剑道:“可十步杀人。亦可防十步杀人。”
名身材矮小、满脸精明神色人道:“可凭口舌,千里杀人、流血漂杵。”
最后人道:“无公子能看上本事,但们这三十名叛墨,却可以编户齐民,以万千戈矛弩箭杀人。”
公子连连听三句杀人,笑道:“墨者不好杀,你们却有杀人本事?”
身材矮小号称能用口舌千里杀人叛墨不卑不亢回道:“诛不义,岂能不会杀人?等叛墨,忘义,但杀人本事还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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