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墨者行事却很怪异,丝毫没有露出丁点变革想法。
按照他们理解,墨者只想开源,在保持下流不变前提下,以开源方式增加民用。就像是群割自己肉喂养别人圣人,至少别人看来就是这样。
这似乎也算是种变革,可这种变革却和这些大族没有丝毫关系,相反些先进技术如果能够学到手,反而是可以增加自己庄园田产收入。
已经派人去商丘打探过消息老者又道:“听闻墨者
另人道:“前些日子也宴请过几名墨者,观他们行事做事,大约都是贵裔出身。他们到底想要做什?如果只是行义,也与们无关。只怕他们另有所图啊。”
在场诸人考虑番,实在想不明白墨者到底要干什。
除祭祀事外,墨者能触动他们利益事只有两件。
件事清田洫,即便这些家族都是正式被承认分封贵族,但是不同等级贵族封地是不同,这些家族封地超过井田制下数量。
另件事就是查私亩,私亩需要缴税,但是明面上缴税私亩并不是这些家族真正私亩。
沛邑真正掌权者们济济堂,讨论着墨者出现在这里到底要干什。
“已派人去商丘询问是怎回事。这些墨者说是不减赋而民用足,每年如数上缴定赋税,还要行义以让民众富庶。”
“观这些墨者这半年,大抵如此。世人均说,墨者行义,生死不惜。他们从商丘或是越人那里用黄金买盐,再平价售卖给村社,这也只是为行义。”
“巫祝事,看这些墨者只是想要不再用活人祭祀。听人说,墨者重鬼神,许是他们觉得这些巫祝祭祀方式会触怒鬼神,所以墨者极为不满?”
说话是老者,姓氏难说,家族也是百年前避祸至此,也可谓源远流长。
不管是想要全面复古儒家当政、还是想要集权变革变法派当政,他们这些人都是要被收拾。
但是他们想不通墨者政治主张是什,所以有些担心墨者真会借机做出些变革事。
任何变革都会遇到极大阻力,尤其是大族在本地根深蒂固,拥有解释权前提下,很容易鼓动大批不明真相群众。
昔年子产在郑变革,弄大族怨怒,制造舆论,让众人唱道:“取衣冠而贮之,取田畴而伍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
可见稍微场变革,就可以发展到唱童谣、准备雇刺客、来场政变地步。
当年宋国勇士南宫万与鲁人交战时被俘,宋闵公将其赎回,结果在打猎时候南宫万和闵公争夺猎物,闵公便拿他被俘事说事。都说骂人不揭短,嘴贱闵公当即被南宫万用招片羽绞拧断脖子。
宋国公室逃亡萧邑,最终借萧大夫之力复国杀死南宫万,萧从大夫邑升级为附庸国,后被楚所灭,后人便以萧为姓氏。
此时礼法尚严,三家分晋田氏代齐戴氏取宋之类让礼法荡然无存事还未发生,此老者尚不能以萧为氏,日后姓氏普及或可。
楚亡萧,却不能守,萧附庸部分贵族携带族人避祸到沛地,逐渐在这里繁衍。
老者家族在此避祸百年,并不太在意巫祝敛财事,只是在意墨者会不会做出清查田亩之类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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