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具棺木被抬着,走在最前面些人,身穿三升不缝边生麻布,头戴六升麻布缝制绳缨冠,腰间缠绕白布、绳缨冠之下垂有白带。
最前面人,手持根齐胸高竹杖,以示自己悲伤之下难以行走只能拄杖前行。
旁边棺木主人生前可能并无嫡子,跟随棺木前行是女子,容貌秀丽,身穿丧服。
只是不带绳缨冠,而是以寸宽麻布从额前绕过,将头发挽成个髽髻,髽髻后面用尺长竹子作为簪子,名为箭簪,以示自己悲伤。耳边垂饰早已取下,肉嘟嘟耳垂上空留着个不易察觉小孔。
斩衰之后,便是服大
适道:“先生不担心?”
墨子淡淡笑,反问道:“有何可担心?口舌相辩不消说,争民心这些人可能争得过你们书秘吏人?真要是借机生事,怕他们没这个胆子。让高孙子乘车,带那些村社轻壮沿路准备相迎。”
传令墨者领命而去,原本在外围巡逻四辆车迅速集结,带领着那些被墨者深入村社乡民,沿着面向沛邑小路前行。
片刻后,又有几名墨者跑来道:“沛邑大族、长者、属吏等也都前来。”
墨子大约已经看清楚,笑着对适说道:“看来这些人是来问罪。不过他们问不你毒杀巫祝罪,总要想个别罪名。你在这里等着,会见见那些人。公造冶留在这里,和适在起。”
沛地八月,风还很暖。
殷历八月也比夏历八月早个月,金黄色向日葵就在这样暖风中向着太阳微笑。
人还没有到齐,不断地有人赶来,墨者们带领着新来村社成员或是沛邑城内人,安排到不同位置坐下,先为他们准备干粮饮食。
台上,几名墨者正在互相做角抵、比剑之类游戏,吸引着众人目光,消磨着等待时间,时不时引来阵叫好声。
适与墨子等些墨者站在刻意种植出仪式感排列向日葵下,金色花粉扑簌簌地落下,野蜂在上飞舞,别有情调。
公造冶略微有些担忧,说道:“先生,若不去,只怕他们有人借机行刺。此地不比商丘,恐怕这些人还不知道墨者复仇手段。适不是说过嘛,初生牛犊不怕虎,咱们这虎怕不是那些大牛,反倒是要提防那些不曾见过猛虎牛犊。”
墨子挥手大笑,扬长而去,毫不担心。
公造冶拍拍适肩膀,以示鼓励,或做期待,随后言不发站在适左侧。
……
数里之外,列长长队伍正朝这边而来。
几名墨者从远处赶来,在墨子身边说道:“那些巫祝从沛邑出来,他们抬着棺木,穿着丧服。前面三五十人手持苴杖,后面人穿五服麻衣,边哭边朝这边来。众多人跟随其后,许是要来复仇?”
墨子嘿声,适似乎也明白过来对方这是要做什。
“这也好,还担心他们会逃,既不逃,那就让他们来。适,那些火药都准备好?”
适指着远处马车道:“准备不多,原料不足。但是用来震慑众人还是可以做到。不需要都这样杀,只需要杀几个就好。”
墨子看着不远处正在那吃饭或是观看墨者舞剑角抵民众,笑道:“让他们哭吧,哭丧事,也哭自己。到时死,又无人哭,先哭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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