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村社不可乱坐,要按守城时那样,以村社分,各占地。尽可能都靠近些,但也不要围成圈,以免有人作乱将们围住。禽滑厘,你便先带人去祭祀地,分配村社位置,以石灰洒出区分。”
“摹成子带十二伍,专做巡查事。有借机生事者,先抓。借机伤人、抢掠者,斩。”
“高孙子领四伍,与那些村社来轻壮编为什伍,负责外围事。若有甲士从外生事,杀。”
“辩五十四,领十伍,分配于各村社间,传递消息。先劝说安静,不服者,拉出来另行安排座地。”
“其余墨者,着甲随。”
可在这里,墨者名声还不够响亮,传闻中事太多反而让本地人觉得有些不实。
正如墨子可以和楚王斗法、与宋公谈笑,但却会因为经过城门时兵卒不识而在城外淋夜雨。
此事若在商丘,恐怕那些大族早就脱身逃开,绝不会沾上丁点事端。可在这里,他们不但想沾事端,甚至还想要杀鸡儆猴吓走墨者。
饶是墨子机智,可哪里能想到会是这样局面、这样情形?
墨者七悟害虽未聚齐,但大半已归,商议阵,也想不出个子午卯酉,只觉平生所见之事以此为最怪。
为厮杀准备许久墨者,连等两天,对面却全无动静。
既没有逃亡,也没有准备举将墨者灭杀。
城内传来消息,让墨者更是无所适从,这算是怎回事?这些巫祝想直接到那天等死?
到第三天时候,穿三天皮甲适终于卸下皮甲,其余墨者也都如此。
公造冶从城内回来,说起那些与巫祝勾连家族门庭,再由适绘制成图于纸上。
众人领命,确定无误后,各自去准备自己负责事。
……
八月十五还未到,上次祭祀地方已经热闹起来。
如同那些散落到各远离沛邑村社墨者样,随他们散落各地葵花早已开放。
适跪坐旁,继续负责记录,乖巧无比,丝毫不能和那个被巫祝说成是谈笑间毒死几十人恶人联系到起。
墨子见时间想不出道理,笑道:“既如此,骆猾厘已把话说出,到时照做就是。适明日找机会揭穿巫祝行骗事,以女儿命、万众财为由,杀。杀过之后,再行你说万众立约事。”
“万众相聚,非是小事,不可出乱。既要万众立约,恐怕不是两天可以结束。本想杀完人后再准备这件事,却不想他们不给们杀机会,罢,如今就提前准备吧。”
“厕所、炊人、食物、浆水、场地、柴草,这些都要准备。那些深入村社墨者会帮着挑选合适人来做这些事,此次聚会所耗费钱财由墨者来出。市贾豚不在,适便先算盈支。”
适领命,知道自己终于有机会负责这大事,万万不可疏漏。
墨子问道:“城内没有消息?”
公造冶摇头道:“只知道那些人相聚起共商,但是商量什无人知晓。巫祝也并不离开。”
墨子皱眉苦思,他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是这样种局面。
老聃曾言:上士闻道,躬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那些人商量所谓奇计,若在商丘、曲阜、临淄这些素知墨者名声巨城大邑,定会有人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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