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魏斯对于秦国充满警觉,不然也不会将吴起这样大才放到西河。
当初厚待出逃秦公子连也有这方
做不成事,又担忧什呢?
相反,对于秦公子连拉拢胜绰那些叛墨事,吴起却充满警惕。
他有自己看法,也确信必须要尽快将这件事禀告魏侯。
因为他是西河守,他面对敌人就是秦国,所以警惕也就比别人更深。
秦公子连收拢胜绰等叛墨,这并不是秘密,尤其是魏人亲自聘用胜绰却被拒绝之后,更是如此。
因为魏国是唯个有和官方密切学派国家,至少此时是,而且学派思想基本很统,只有少数分歧。
这正是墨者所谓“同义”。只是同是“子夏之儒”义,而非“墨者”义。
只要保证这种“义”是垄断,那选拔出来贤人也定认同魏人政策,同时又能成为很好官吏。
而墨者想要利天下,太难,在吴起看来也不可能实现。
因而,吴起并不担心那些远在沛地、做出来能让他、让西门豹、让段干木、让李悝、甚至让魏侯惊诧不已赞赏不休事墨者,能威胁到他野望、威胁到魏霸权。
尚贤、如何选拔人才办法,完全可以想象出个色彩缤纷而又有根基有细节未来。
可吴起却觉得墨者太傻,傻到真想要利天下。
可却忘有个夫子叫仲尼,仲尼有个弟子叫子夏,子夏来到西河,西河兴起学派,学派经世致用也对天下有自己理解,而且这个学派扎根已久,人才济济。
草帛墨者可以用、八笔字墨者可以用,但别人样可以用。
把剑,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关键在于谁握在手里。
叛墨不会讲什义与不义。
可魏斯用人也多重才能而轻德行,吃儿子、杀妻子、无视儿子之死仇怨、当过市井无赖……都可以在魏名震天下。
况且又有吴起李悝进言,魏斯确实想要招揽胜绰等人,就像当年招揽段干木样。
可那些叛墨口回绝,反而投靠如今看起来毫无希望秦公子连。
吴起知道,虽秦人屡屡战败,失掉西河,但秦人终究是千里之国,也曾成霸业,而且周边局势也不像是宋郑那般险恶——非是处在四战之地,只要抓住时机就总有崛起机会。
相反,那些源源不断为“利天下之人”事物传播,只会让魏变得更加强大。
至于是否非攻……在于君王想法,可有雄心君王会做非攻这样事吗?而没有雄心君王又何必尚贤?
所以吴起对墨者不警惕,不担心,因为墨者对天下、对人平等这些理解,根本就是世义之下流,不可能风靡天下,更不可能让君王相信。
没有君王支持,是可以做成事吗?
吴起认为这是做不成,自己如果没有魏斯支持,什都做不成。
子夏学派本就在西河扎根,如果能够求来墨者草帛制作办法,采用墨者那种传授弟子徒众方式,并无滞涩。
同义,当然要同义,可这义是什?
尚贤,当然要尚贤,可怎才算是贤?
不相信墨者之义,样可以用草帛、八笔字、选贤试、稼穑法……
魏是如今天下唯个可能用墨者这种似乎是“幻想”出来选拔培养官吏方式邦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