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职位、给他权力,并不是赏赐他,而是为让他把事办成。这是直认为为官之道,目是为利天下、办成事。如果你们将为官出仕作为赏赐,那你们并不是真正墨者。”
众
“讲道理、宣讲义,难道不是为让别人听懂吗?行义是为利天下,吃苦也是为利天下,可如果把吃苦作为目,那就是不对。”
“你和田埂农夫讲道理,用和儒生辩论言辞,难道不正是说‘荷辕而击蛾’啊。你这就是举着车辕杆去拍打飞蛾,未必及得上用芦苇帚拍打飞蛾妇人啊。你到底是为举辕杆?还是为拍打飞蛾呢?难道你不如妇人吗?并不是,只是你不善假于物啊。”
墨子很自然地用上《劝学篇》中话,里面将不善假于物情况划分出许多种,也曾说过墨子所说“荷辕而击蛾”这样事也属于不善假于物。
告子低头不语。
墨子觉得讲完道理,对告子这样人需要适当让他明白自己水准,以免过于骄傲目中无人,需要适当打击下这人信心。
。如果平时应酬言词,定要求切合事理,那就象举着车辕去敲击蛾子样。
换而言之,就是对不同层次人,要用不同语言来讲道理。
此时此刻,墨子见告子还在思考,见他脸上也已经露出些似乎明悟神色,墨子心中还是高兴。
到他这个年纪,对于告子这样人,他已经不再如年轻气盛时候那边愤怒,想做只是多寻找这个人优点,想办法引导他走向行义之路。
墨者之中投机、想要出仕人,不在少数,至少最开始目是这样人不在少数。
正色道:“况且,和儒生、杨朱、列御寇等人辩论,有五十四去做。难道你认为在这件事上你比五十四要强吗?”
辩五十四算是巨子之下、那些善辩弟子死后墨家第嘴炮,告子向来佩服,听墨子这样说,心中并无愤怒,只有服气和自知。
正如墨子所说,没有而说那是侮辱诽谤诋毁、有而说那只是陈诉事实罢。
半晌,告子跪坐低头行礼道:“先生话,明白。如此看来,适确比更适合做宣义部部首。”
墨子欣慰点头,叫告子起身,又和旁边侍坐弟子道:“曾说,人无非老幼贵贱,皆天之臣。有能则举,无能则免。适虽年轻,但却能够胜任这样职责,这没有什可以疑惑。”
可墨子认为人都是可以改变,自己完全可以将这些人说动,让他们改变。
而适则属于认为这些人可以教育,但还是要想办法让他们既行义、又满足自己欲望、同时又有足够约束——他知道天下理想主义者太少,需要大量投机分子在其中,否则做不成事,也很容易变为个诡异苦修社团。
四周寂静,侍坐左右弟子们多数已经明白墨子道理,也明白墨子为什会选择推荐适成为第人宣义部部首。
然而墨子却没有立刻说话,就那静静地等着,等到告子终于点头时候才说话。
“告,你可以和儒生辩论并获胜,这是相信事。但是,你与田埂农夫、市井工匠交谈时候,也是如同和儒生辩论样讲道理。并不是你讲道理不对,而是你讲道理别人未必能够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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