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强迫烧毁自己庄稼、强制前往商丘守城农夫,听着这苍凉曲调、无奈心情、可悲意境,哪里还能忍得住。
几个人声音,引动起道路上农夫情愫,伴着烧毁麦田、焚烧树木浓烟,歌声四起。
公孙泽叹口气,看到适背影,驾车驶过正在那里和农夫讲着墨者将来要让天下安定道理适,想要提醒声适,这首《鸨羽》调子错,这是不合规矩。
但终究,看着那些悲凉农夫,没有说出口。摇摇头与适擦肩而过,自朝商丘驶去。
父母何怙?悠悠苍天!曷其有所?
肃肃鸨翼,集于苞棘。王事靡盬,不能兿黍稷。
父母何食?悠悠苍天!曷其有极?
肃肃鸨行,集于苞桑。王事靡盬,不能兿稻粱。
父母何尝?悠悠苍天!曷其有常?
。
借助着这些和墨者抹不去关系农具、车辆、种植办法,墨者威望越来越高,那些道理也有越来越多人去听。
“守礼难、悖礼易。墨者道义,终究是要祸乱天下。人人争利、人人平等,则野心辈出,天下岂能安定?”
“如今天下已乱,若再人人平等,那韩赵魏三侯可以为侯,天下各国又怎会安定?只怕战乱四起啊。”
慨叹声,摇摇头,想着天下间若是相信人人平等皆天帝之臣说法之后,天下将会变成什恐怖模样。
很简单曲调,很哀伤情愫,很无奈情怀,都在这首《鸨羽》之中。
调子不对,这是公孙泽第反应,这调子更让人心酸,更叫人落泪,也更让人不满,却也更简单,更容易传唱。
战乱不得息、庄稼完蛋,父母吃什啊?悠悠苍天啊,什时候是个头啊……
公孙泽认出打节拍、吹陶笛、领着开唱,都是墨者。
只有墨者才有这样奇怪打扮:身干活短褐、腰间却悬着可以买身上好衣裳铜剑、头上包着墨黑色头巾。
礼崩乐坏,天下已经乱,要是再加上平等,这天下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远处,那些带着孩子老人、或是推着墨车或是背着行囊农夫,时不时回头看看那些被铲除庄稼,每步都走如此沉重,墨车吱呀声更是带出几分清冷。
道路旁,人拿着个瓦罐倒扣在手中,用手敲击打着节拍;另人站在旁,吹奏着陶笛,哀婉凄凉。
还有几人随着这哀怨节拍,哀声高唱。
肃肃鸨羽,集于苞栩。王事靡盬,不能兿稷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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