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攻防,墨者抓不少楚人,从地道中抓不少徒卒、从羊坽上抓不少射手,还有些小贵族和武士。
墨者在书信中明确表示:人皆天帝之臣,人人平等,因此会将贵族、士,还有那些普通徒卒并交还,并且会派人来面见楚王。
楚人知道墨者善辩,但这时候若是避而不见,恐怕会有辱于名声,而且如果能够赎回那些低阶贵族和士,也更加方便军心安稳。
如今既要长期围城,就不能不考虑军心稳定,现在营地之内已经有颇多奇怪说法,恐怕还要坚持很久才能够等到城内出现变故。
而楚王看过墨者书信、听闻墨者手段之后,对于墨者也生出些招揽之心,这场见面也是势在必行。
楚王看过之后,长叹声,示之左右,传递贵族。
半晌,群臣无语。
楚王道:“墨者守城之术,天下无双,便在于此。他们信上说:故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
“如今墨者将守城手段写明,你们可以攻破办法?”
原本最为激进主张攻城宫厩尹,此时哑然无声,他所能想到玄妙办法,竟被这纸书信完全破解。
及多是真相,军营中难免有些别样心思,或是恐惧。
搭建羊坽土山,也是无用,墨者先是靠羽箭射手对射,然后再派精兵趁着挖掘疲惫时候,冲击羊坽,泼以些古怪液体油脂,焚烧那些好容易从三十里外运过来木料,还抓走百余名射手和士。
败如此,楚人也只能尝试着发动次反击,哪怕给城上带来稍微混乱,以便提振士气。
便以当年公输班所制云梯从羊坽上攻击,墨者却用冲机撞击,根本难以靠近。
双方有来有回数日,可城内安稳如故。
这个时代经常恐吓使臣,动辄准备上油锅大鼎,或要油炸或要烹杀,甚至当年齐侯都曾被周天子油炸过,也因此此时常常出现臣请就鼎镬之类豪言。
楚王便道:“听闻墨者
半晌,宫厩尹道:“昔年养叔箭术天下无对,世人均知其善射,却无人敢以射术而较,恐怕就是这样风采吧?”
养由基是楚人,射术之精天下皆知其名,宫厩尹将守城之于墨者,说为射术之于养由基,便是已经心服。
楚王微笑,他本就不想攻城,因为他知道攻不下,所以才会选择围城静待城内出现变故。
老臣都是见过墨子,也多有亲眼见过三十多年前那场用腰带比喻攻防战,因此并不反对围而不攻。
宫厩尹作为主攻派,既已服气,剩下就算是稳定下来。
顺带着,城内还送给楚王封书信,上面将墨者守城种种手段写明,很明确地告诉楚人们手段就是这些,你们可以知道,但你们没有办法攻破商丘。
这封书信写在纸上,式两份,份是楚篆,另份则是墨者内部使用贱体字。
纸上开篇第句,便充满自信与对楚人嘲讽。
“羊坽者,攻之拙者也,足以劳卒,不足以害城。羊坽之政,远攻则远害,近城则近害,不至城。矢石无休,左右趣射,兰为柱后,望以固。厉吾锐卒,慎无使顾,守者重下,攻者轻去。养勇高奋,民心百倍,多执数少,卒乃不怠。”
后面则是防备地道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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