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减大臣之威重!楚最大问题,就是大臣太重、封君太广,以致有白公之乱、叶公平乱之事!是故应禁明党以励百姓。”
“塞私门之请,楚国之俗。罢无能,废无用,损不急之官……”
他生怕那些贵族听不到,示意传译墨者声音愈发大,林林总总将楚国变法种种问题都摆在明面上。
这其实就是种阳谋,也就是当着贵族面,告诉贵族:你们这群傻叼,楚王威望高、集权,对你们有好处吗?没好处你们还跟着楚王雄心勃勃地北上争霸?赶紧回家搞阴谋去吧!
合着你们忘齐桓公时候,除国子、高子两家周天子派来监视,剩余贵族都蹦跶不起来吗?哪个贵族想要个齐桓公这样君主?
真只是楚之王、楚之左尹、楚之司马吗?难道就没有私心吗?”
“若有私心,楚国又怎可以作为心之人?所以说,楚国不智,又要说在场诸君都不智!”
他不等对方反驳,也趁着对方不知道这话什意思、有些错愕功夫,起身游走于四周,言辞激烈地说道:“为什说帐内诸人皆不智?”
“若商丘大胜,楚王必有威望,士卒归心,名望不下于庄王之时,这时候谁又能反对王上呢?”
“若为王,必要收封君之权、收封君之地、收封君之兵!”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适不忘再加把火,说到:“王者,国政权之代表。楚王可以为楚国、楚之封君却未必是楚国。楚王希望楚国兴盛,若个只是代表国君,其财富和荣耀能也只能来自于全体国民总和,可贵族却不样。”
“所以说,楚国不是心之人。贵族利益并非是楚国利益、楚王想要未必是封君想做。”
“而围商丘事,觉得诸君是不智,这对于你们并无好处。”
“难道楚王会将商丘分封给你们吗?他得威望、军势,回去变法怎办?你们又如何阻挡?所以,说,你们封君不智。”
“楚地数千里,若立郡县、尚贤、选材、不论贵贱……则千里之土、赋税皆归于王;千里之士、才智皆启于王;千里之卒、勇力皆护于王。”
“届时,封布告:”
“明法审令,铸刑于鼎,颁布楚之千里,贵族封君不得干涉司败断法,收回私权。”
“削减爵禄,均楚国之爵,而平其禄,损其有余,而继其不足。使封君子孙三世而收爵禄!”
“迁徙贵族,叫贵族子弟携族人迁徙云梦、艾、长沙、辰阳、且兰、苍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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