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公孙泽意料,适极为淡然地点点头道:“是,就是这想。只要让们道理成为天下道德上流,那们就不算是背叛。这有什奇怪吗?”
公孙泽怒道:“你那《山海经》中说,脚下大地是圆。于是从晋往楚,其实往南往北都能到达,难道你们会选择往北吗?”
“你们想要不背叛,最简单办法就是遵守国君命令,而不是让你们道理成为天下道理。你们这样做,与晋人去楚而辙北有什区别?”
公孙泽大笑道:“墨翟先生纵不是宋人,你适名字可是人人皆知你原是商丘鞋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难道你也不是宋人?”
“你们墨者总说兼爱天下,又常说墨者是天下人、九州人,却非宋楚亲晋人。有事不明,还请教。”
适心说,你请教准没好事,只是对方已经行礼,自己又不好拒绝。
公孙泽问道:“若日,你们巨子之令与国君之令相冲突,你又听谁呢?”
适想都没想便道:“自然是巨子。非宋人,乃天下人、九州人、诸夏人,为什要听国君呢?”
火,哪怕是出于好心也要处斩,所以在些紧要处必须有支专门负责灭火队伍。
守卫府库粮仓兵卒并非老弱,但也不是精锐,之前还未出现过城内粮食被焚烧状况,对于这种事也就防范不严。
适围着仓库转阵,发现很多地方都非夯土而是原木,便看似无意地问下身边剑士道:“依你们看,墨者若在城内举火,忽然焚烧粮仓,可能成功?”
那剑士笑道:“宣义适,依看若以备城门之士,只需几十人便能焚烧府库。即便不能全部焚烧,但这里粮食算是城内半数。”
他不知适为什要问这话,适也不言语,又转几圈。
公孙泽脸色涨红,半是嘲笑半是恼怒道:“乱臣贼子,便是你们这样人啊。难道你们墨者之中没有农夫吗?”
适点点头,墨者之中当然有农夫,而且数量还不少。
公孙泽似乎找到突破点,大声道:“如此,农夫之田,岂非王土?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天子以九州分于诸侯,你们墨者中农夫种植土地,却不遵守诸侯命令,难道这不是背叛吗?”
这问题问尖锐刺耳,适身边剑手颇为不满,适淡然说道:“墨者从不认为这土地便是天子诸侯,所以也就从未想过背叛二字。这土地是天下人,那们不就不背叛吗?”
公孙泽大笑道:“可笑!你们这是天下道德之末流!难道你们说叶子是红,从此之后,绿便是红吗?”
守卫兵卒也知晓适名号,又见他有墨子手令,也不阻拦。
待出去后,正准备去远处工坊看看时候,冷不防在路上遇到公孙泽,两人也算是有交往,此时又非城墙上,只好互相打声招呼。
适想到之前曾在城墙上看到公孙泽,奇道:“巨子不是让你们贵胄之地守卫城堞吗?”
公孙泽昂头道:“你们巨子,是遵守国君命令来守城,所以才遵守你们巨子守城命令。楚人并不攻城,今日换休,且有些事。”
他是个名正言顺人,适却也是样,摇头道:“是宋公请巨子守城,非是宋公命巨子守城。巨子非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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