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少人割麦,便可让人少支撑数月,最终还是对守城有利。”
“宋公请守城,应事均有负责,你们在这休整数日,今日便杀牛羊以犒赏,出城袭战!”
人群中传来声嘲弄,问道:“墨者出几人?”
墨翟很自然地回道:“三人带领,再无多人。”
哄……
是你们墨者弄出?若是按照农正之术、神农故法,楚人又去哪里割麦?他们要割麦,还要等上许久,你们这宿麦倒是方便楚人!”
适冷笑声,出面道:“你们为国之士,却不能阻挡敌人在边城之外,反被楚人围城后再指责墨者宿麦之法,这难道不可笑吗?”
“你们难道并不羞愧?这就像是齐之桓公饿死之前,以袖掩面认为羞于见管仲,难道按你们所言,桓公竟要死前责骂管仲生前没有杀死易牙竖刁吗?”
“楚人长驱直入,你们却不能野战,按你们所言,国君让你们禄足而代耕,修炼射艺戈法,如今楚人围城,你们对得起你们俸禄吗?”
他怒斥之下,那些人不能反驳,公孙泽也对那些人颇为不满,心道:“适这话说却有道理。是瞧不上在场诸人,既食俸禄,如今国都被围,正该羞耻!”
众士哄笑,滑稽之士起身弹剑而歌,只唱道:“陟彼北山,言采其杞。偕偕士子,朝夕从事。王事靡盬,忧父母。”
他是君子,自然与人格格不入。
反对墨家道义,却又看不上这些碌碌无能之士,处在夹缝之间。
如果羞耻也分等级,那定与义务相关。
对于农夫,国都被围,他们并不用太羞愧,毕竟尚有肉食者。而肉食者无能,导致都城被围,出于之前享受权力,也必然应该是最羞愧那批人。
待众人再次安静后,墨翟又道:“如今楚人围而不攻,城内也无反击,所以可以从容割麦。因而,这需要有人出城袭战,让楚人心惊,从而调集割麦之兵回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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