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父钺翎自随其余巡城墨者离开,那近侍也得不到回应只能离开,在场只剩下诸多墨者。
再无其余人,墨子便道:“如今看来,那些僵蛇已经开始动弹。今夜事,怕没那简单,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想做什?”
“是配合楚人破城?还是另有目?”
适笑道:“先生,前几日不是已经做个预估嘛?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总要往最坏情况估计。若是最坏情况们都能应对,那又怕他们做什呢?”
“配合楚人破城,并非最坏情况……”
可今夜如此反常,皇父钺翎却依旧假装毫不在意,而是主动参加夜巡:这在适看来真真是步好棋。
只要参加夜巡,那墨者就会护卫此人。
就算墨者不参与城内政变,但只要到城墙上,再追杀刺杀巡城皇父钺翎,那就等同于破坏守城,是要被斩首,墨者也会出面干涉。
皇父钺翎这话说冠冕堂皇,既给足墨者颜面,又彰显自己勇武,实际上最重要还是让墨者保护自己。
适暗暗赞叹片刻,不想皇父钺翎又道:“数日前,家父为守城已将全部私属交于墨翟先生。听闻若是敌人趁夜袭击而被击退,那清晨就是最好出城反击机会。”
人?”
“还请墨翟先生允许参加夜巡,以敦促那些困倦士卒。”
“此外,墨者守城,赏罚有度,家父愿意献出金铜,以作激励守城将士之用。只是守城之时,令只自守将出,所以不敢擅自赏赐,又不知谁人立下功勋,因此请墨翟先生代为赏赐!”
说罢,手持短戈站立旁,副威风凛凛不惧敌寇模样。
皇父钺翎如今正值青壮,鼓胀结实肌肉加上身皮甲,分外挺拔孔武,此时又彬彬有礼,丝毫没有因为身份尊贵而对在场诸人有丝毫不敬,看上去竟像是真要参加夜巡守城样。
他笑笑,众墨者也听他说起过这些贵族可能会做几种选择,公造冶深以为然,冷声道:“这些王公贵族,恐怕从无利天下之心!与他们说利天下,倒如适所言对牛吹笙!”
公造冶是无心之言,却似影射墨子,因为墨子曾经是希望王公贵族带头利天下。
为此,墨子还讲过楚王好细腰、越人不畏
“今夜城内有细作,但想来墨翟先生定可以稳住局面,所以还请墨翟先生继续让那些勇士休息,以便明晨反击!若有可能,也愿意出城战!”
他这话实际上是再提醒墨子,也是在提醒适:你们把们私兵带走,你们要是忘来提醒你们下……
适原本心中许多赞叹,顿时变为部分赞许部分嘲弄。
觉得皇父钺翎虽有心计,但终究还是格局太小,这时候完全用不着提醒这番话。
适暗暗摇头,也不知道墨子怎想,只听墨子同意皇父钺翎请求,让他今夜同巡城。
适心头暗赞,心说商丘都说皇父钺翎年纪虽小,但是贤名远胜其父,今日见,果不同凡响。
如今城内有乱,宋公固然焦急,但最为焦急还应该是司城皇族。
宋公尚且可能还有活路,司城皇族则完全不同。
不管是对方政变成功还是楚人破城,他们族都只有死路条,连逃亡机会都没有。
与其余六卿、与楚人,司城皇族都结怨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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