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造冶道:“是大冶山之乱石。”
“若有墨者呢?”
“可熔炼为铜。”
墨子点头道:“便是这样。如今看起来,宋国只有三足,却不知道实则有四足。四足若成,司城皇不能得利,大尹不能得利,国君……若他只是宋国之主权,自然得利,而若他依旧是子田,依旧不能得利。”
公造冶拜道:“如此,弟子明白。那,现在先生需要带人冲破那些贵族叛乱吗?”
墨子反问道:“如果们成功,那大尹公叔等人,敢于说自己就是想要投靠楚人吗?”
公造冶摇头道:“若是们成功,他们自然不会这样说。只会说他们是为城内百姓,为宋国祖先祭祀,为千里社稷。”
墨子笑道:“既是这样,他们有什罪呢?如果不能处置他们,司城皇难道就能够得利吗?”
“适说,三足鼎才能立起,你可见过两足之鼎?”
公造冶是楚国冶师后人,当然知道这其中区别,便道:“弟子不曾见过双足之鼎。若鼎只双足,只能倾向边,并不能稳固。”
两名墨者让子田当着众人面盟誓之后,当即叫人拆除宫室些木料,点燃大火,冒出浓烟作为之前约定好信号。
两名墨者自然不是随便挑选出来,人隶属于书秘吏,另人则是墨子身边近侍弟子,早已经和他们说清楚要做什。
墨子身边近侍弟子待火焰点燃之后,当即指挥宫室内甲士,开始防守。
另属于书秘吏那名墨者,则立刻鼓舞士气,只说坚守下去,城内民众或许会醒悟过来。
子田也开出赏格,只求让人坚持。
公造冶确信,若是墨者备城门精锐出动,于城内乱战,那些贵族甲士根本不能够阻挡。
他对自己有自信,也对墨子调教出来备城门之士信心十足。
至于城外楚人,公造冶清楚,若想要反击他们,需要更多精力。但若只是防守,不让他们攻入城内,根本无需这多精力,墨子可以轻松地应对。
如今,楚人力量只能达到城墙外百尺左右,几次攻城都已失败。
看到公造冶欲要行动,墨子笑着摇头道:“墨者有什资格参与城内政变呢?或者说,城内政变墨者有什理由参与呢?”
墨子大笑道:“适说,就是这个意思啊!如今宋国,若为三足鼎,三足中最短支是谁?”
公造冶看着远处宫室冒出浓烟道:“自然是宋公。”
墨子又道:“你也听适说起过,君权与贵族之间矛盾,那君权想要压制贵族,能够依靠谁呢?”
公造冶思路已经清晰,回道:“那自然是百姓。以百姓制贵族。”
墨子又问:“若无墨者,百姓是什?”
墨者善于守城,墨子最擅长守三里之上大城,禽滑厘尽得其传,而其余弟子未必有这样本事,但是守卫宫室萧墙却也可以防守阵。
稳住众人心思后,局面纵然危急,却依旧可以控制。
城头上,墨子终于等到宫室那里传来烟火讯号。
而之前适在城墙下鼓动起来各个国人代表也已经集中过来,适正在和他们说些闲话。
公造冶看到城内烟火起,问道:“先生,这是送炭时候吗?司城皇族现在并未出面,们这样做不会让他得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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