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医术,若以此时论,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跟适学些道理与急救包扎,有些道理是此时人所不知晓,可谓很高。
但真正医术和经验,莫说是比长桑君,便是此时刚刚成年秦缓也相差甚远。
这些年她也算是被赶鸭子上架,到处询问些乡间治病草药,积累起来编纂成册,以此教授其余男女,所能治疗疾病并不多,但却不能说无用,至少在些推广不喝生水、夏日防暑防疫、简单伤风方面是有效果。
墨家靠着这些简单医术,来聚拢众人,近滕乡最早开展工作也都是靠着“施符水”这样救人手
长桑君却游历各国,方言精通,之前听那患者说病症,又观其颜色,心中已经八九不离十,这并非是什疑难病症。
可不想他曾以为墨家医术也必精通想法,就被这女巫所破灭,这样疾病竟然不知道要怎治疗?
长桑君心中大怪,去岁炎热,临淄多发疫病,墨家传草药而治,抑制病情,又讲许多道理,用许多管理手段,使得疫情没有扩散。
以长桑君来看,非有几十年行医经验,是不能够这样处置。只是他却不知,防疫事,医术只是方面,更为重要是组织力和知道病情传播原因所进行阻隔。
因为不知,所以以为墨家医术精通,今日见不免吃惊。
再看凉棚之下坐着几名穿着巫觋袍墨家医者,长桑君倒也不奇怪里面坐着几个女人。
楚地女人多有为女巫,巫医不分,墨家在楚地流传也广,女人为医这种事此时倒也常见。
凉棚下那个女人,年纪约莫二十,眉眼展开,偶尔说话露出牙齿,比起别人要白些,显然也是墨者强制要求清理牙齿习惯造成。
女人头戴个棉布小帽,弯若小船,身上披着别人眼中“巫袍”,脸上露出焦急之色,正对患者摇头。
与长桑君同行之人,自然对此不感兴趣,只是看着旁边几间屋子上牌字,询问那是做什用。
眼见那患者长叹声,就要离开,长桑君便开声问几句,那患者时时点头,脸上竟露出惊喜之色。
不多时又开出几味药物,如何服用也都说出。
旁女巫见此,急忙起身拜而行礼道:“墨家弟子芦花,不知先生何人?这病又是何病?除这些草药还有别办法可以医治吗?”
说罢,从旁边拿出本草帛编织在起纸页,似要记录。
长桑君却不回答,反问道:“你医术,连这样疾病都不能治好,难道可以行医吗?”
秦缓与长桑君却是医者,来沛邑本就是为救天下之人,见同行,不由好奇。
长桑君自信于自己手段,也自信于自己对医药知晓,但是墨家传播许多学识也让他受益匪浅,更有些古怪治病手段是他之前所不知晓。
更为奇怪是墨家那名适,对于些人体结构理解和讲诉,让长桑君颇有恍然大悟之感,又曾以尸体验证,确实如此,因此长桑君以为墨家医术必有过人之处。
可等他从边上靠近那女巫之后,却听那女巫以宋地方言对那患者说道:“这样病,是不能够治疗。医术有限,实在是没有办法……”
秦缓不曾游历,自然听不太懂这里宋地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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