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也明白,牛阑邑之战获胜,并非全部都是军事胜利,但看过那小册子之后,也确信想要攻下这样城邑必要付出惨重代价。
从孙武子到吴起再到即将出世孙膑,对于名将要求便是进攻时候没有机会也能创造出机会、防守时候即便告诉天下人自己怎守进攻方也难以攻破。
墨家在防守上,有这样自信,于是刊行天下,明确告诉守城怎守,可即便知道,也需要付出惨重代价,这正是可怕之处。
小册子上并无大略,只有战术,和
他极为重视战马,手下也有善于夹腿骑马士卒,用以机动。
他曾说:夫马,必定其处所,适其水草,节其饥饱。冬则温厩,夏则凉庑。刻剔毛鬣,谨落四下。戢其耳目,无令惊骇。习其驰逐,闲其进止。
又说:凡马不伤于末,必伤于始;不伤于饥,必伤于饱。日暮道远,必数上下。宁劳于人,慎无劳马。常令有余,备敌覆。
战车在平原决战确实无可匹敌,但是些地方不利于战车,就只能靠步卒作战。而且车战般也就直面冲击,很多时候吴起想要从两翼包抄时候,都深感步卒行动缓慢,战车又无法完成这样任务。
如今马镫出现,人马合,似乎倒是可以训练支用以冲击追杀或是威胁侧翼骑兵,替代部分车兵。
也不是什秘密,似乎有木炭、硫磺,还有些粪土,以及……以及似乎大量盐。
沛县配置火药地方在处隐秘地,难以接近,但是墨家从商人那里采购硫磺、在沛县烧制木炭,以及在宋国普及收购粪土,都不会错。
再就是经常往里面运送大量盐,推测下,可能火药就是这四种东西做出,只是怎做,却无人知晓。
细作只知道往里面大张旗鼓运盐,却不知道火药里面到底有没有盐。
除这些,在沛县细作还回报说,墨家掌握义师,不再用战车,而是用马鞍和马镫。
他甚至想到,若是自己有炮,以炮轰击敌阵,趁着敌阵散乱时机,以马镫骑手冲击散乱敌阵,恐怕敌人顷刻就散。
既这样,马镫与炮,都应无论如何弄到手部分,而且应该告知魏侯这些东西重要性,就以西河卒尝试。
墨家既然认为只要不能轰开城墙火炮都可售卖,吴起想这东西倒也可以用于野战。即便昂贵,也要买上些,以作尝试。
任何种战法都不是凭空想象出来,他需要亲眼看到,编练成军之后,再定夺战术,但这之前首先要有。
牛阑邑战,已经表明这种城防和火器作用,作为天下知兵第人,他自然重视。
这东西也不是什秘密,很容易就弄回具,墨家又说很清楚,这东西可以“让骑士冲击开弓,不再需要两腿夹在马腹骑马,也可以双脚踩踏在马镫上借助腰力……”
除这些,还说沛县义师装备火器极长,但是这些极长火器并不售卖,说是担心好战之君用来兴不义之战。
细作回报说,那极长火器可以射百步,铅丸重两,中人立毙,之时射速远迅弓弩,但是操练简单。
这东西禁售,根本弄不出来,只能大致形容番。
吴起在看到马镫,听那边细作转述墨家些说辞解释后,他就知晓这东西必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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