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墨子微笑，缓缓道：“而且，按照现在
规矩和制度，他优势很大。所以他若成为巨子，不会坏墨家规矩，也不需要破坏墨家规矩。”
“但若他不做巨子……他会不吝采用
些手段坏掉墨家现在制度和规矩，只为他所想利天下。”
禽滑厘恍然道：“这就是当时适说要帅军定滕地，先生立刻答允原因之？这场仗，他已经先行谋划过，其实任何个墨者都可以按照这样谋划拿下滕地……”
墨子大笑道：“正是。墨家义师，不是旅帅私兵，也不是封地农卒，指挥权归属于墨家巨子。墨家巨子是上下同义选出，适优势最大，所以制度之下他最有优势，也就不需要动歪脑筋，所以他优势越大，也就越不会破坏墨家规矩。因为他不需要，因为这规矩随着他威望名声越高，就越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制。”
办法，墨子仔细琢磨之后还发
句感慨：他以为“中”就是球心，但实际上并不是，所以有时候自己也会想当然。
墨子并不知道，这世上能和适讨论光沿直线传播、影不徙、时空不可分割等等问题人，在之前几年除他之外再无别人。
他如今从墨家学问说到体系，又说道光学八法，只是为说服禽滑厘件事。
禽滑厘听到这里，也已经听明白，郑重道：“先生意思，是若有日
为巨子，选下任继承人副贰巨子时候，该投适票？”
墨子点头道：“是。因为从几年前商丘大聚墨家改组，上下同义变为共商集中制度后，巨子……必须是能解释道义那个人，巨子也必须拥有‘墨家之义’解释权。”
“厘，墨家想不绝于天下，靠是天志。”
“墨家想举事利于天下，靠是内部规矩制度。上下同义集中、墨者分派连队、选出墨家巨子与七悟害执掌义师而不需要亲自带兵以让士卒归心臣服。只要能够坚持下去，再辅顺以天志，何愁天下不利？”
“为这规矩制度延续下去成为习惯，而不是随着你死就被坏掉，弄出郑九世之乱、宋商丘政变这样领军夺政事，便扶他程又如何？不是为他，是为墨家规矩制度，有规矩制度才能举事心，才能大利天下。”
将近十年前商丘墨者第次大聚，墨子终于明白那次之后发生改变是什
。
当由原本巨子上义而下同，变为现在决议商讨集中而上下同制度后，适已经成为最适合担任巨子那个人。
将近十年墨家道义解释权，直在他这个之前并不起眼书秘吏和宣义部部首手中，墨家下义必是他义。
否则，若不是他为巨子，若是个意见与之相左人为巨子，墨家必然分裂。
看着禽滑厘点头，墨子又道：“他是个喜欢讲道理人，而且是个自认为自己道理无可辩驳人。所以，他很自信，因此能够容得下不同意见人。墨家会在制度之下保持着上下致，同时又会有不同派别想法。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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