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知道王上是在发牢骚,均想:墨翟辩术亦天下无对,当年既能说动公输班再不行攻城机械,如今纵然公输班复生,只怕他也有言辞相对。
牢骚之后,只好在此逗留休息,明日再行追赶。
几日后,再看宿营锅灶,竟分为四,各从四条小路而去。
沿途问去,原来义师在沿途村社购买粮食,用却不是武城用纸币,而是实打实黄金,出手阔绰并无二价,沿途所过又是秋毫无犯。
墨家如今富有,这也是天下知晓事,许多器物都自沛县
这已经不是第次见到,越军直在追着这些宿营地前进,但是每天看到基本都是样,这就不得不让越王翳感慨。
寺区看过这切后,赞道:“天下均知商丘战,墨家义师夜袭楚营,是八百破五万,趁乱俘获楚王。如今看来,他们对于夜袭驻扎之事,极为重视。”
“数日所见,营地整齐如,当真是支强军。”
这话说不算全对,宿营地准备好,未必会是支无双劲旅。但是,若宿营地乱七八糟,则必然是支触即溃部队。
越王翳清点下义师留下篝火堆和灶坑,奇道:“都说义师万人,可这灶坑数量却有些少。”
越王翳隐约感觉到墨家义师与诸侯大军不同,这种不同就源于那恐怖破城速度,让春秋时代围绕着“守城”、“三军列阵约战”模式成为过时经验。
打下倪和武城而不守,似乎没有什用,可在越王翳看来这更像是种宣告:义师可以打下泗水流域任何城邑。
越王翳可以不救武城,不救倪,但却不得不救那些政治意义更大都城。
四万余大军如同沛县耕牛般,被义师牵着鼻子在诸侯小国之间转圈,每每感觉马上就要追上,可总是差那几日距离。
义师斥候时不时出现在越人四周,他们骑着有马鞍和马镫马匹,用着最简陋火门枪,往往趁着休息时候忽然靠近,距离远远点燃次火门枪,随后就跑。
有人进言道:“武城民众说过,这些义师用名为‘铁锅’之物造饭,与伙伴瓦罐不同。”
越王翳恍然,点头道:“当年公尚过见先王,诉说墨家之技巧机械。其时,楚公输班改钩拒战舰,又造云梯,楚人舟师强劲,先王早有招揽之心。只可惜墨翟以先王不义为名,拒不肯来,弃五百里之土……若当年此事成,何有今日之事?”
“普天之下,义师之前,何有数日破城之事?那火药之物,配合墨家守穴攻之法,反而用之,竟有如此威力?”
“他若不能破城,便在各国之间流窜,又能如何?”
“昔日墨翟曾劝阻公输班,授之以义,公输班自此再不制攻城机械,现如今若是公输班复生,墨翟又如何面对他?”
追又追不上,因为越人没有骑兵,只有重战车。
虽说这些乱七八糟武器有时候只能听个响,可是士卒们却经常紧张兮兮,不能够休息。
这日,越王翳与众贵族观察义师前几日宿营留下营地痕迹,在营地痕迹中观察会,暗暗称道。
只见这营地布置方方正正,正在处可以随时固守又可以撤走山坡旁,紧挨着条小河。
四周有动土痕迹,下面布置着些竹子或是削尖木头作为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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