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在泗上,人才济济,自有理论,自有道理。而且内部组织严密,为巨子需要集众义,您在泗水不能服众。所以妄想。”
胜绰先说四个吴起不可能施展抱负地方,在这里他没有提及燕国,也没有提及越国,除魏国本身和他传播谣言秦楚,多出来个泗水墨家。
在胜绰眼中,墨家已然成为乱世七雄之。而燕国……此时根本没有资格参与中原争端。
燕国崛起,要感谢齐国吞燕,打破燕国古老制度,复国之后燕王凭借威望和军权完成集权制改革,齐国帮着燕国收拾国内封君贵族。但现在,燕国对于中原各国来说,还只是个打酱油。
燕国姓姬,那真真是活化石般国度,没有齐国侵燕,燕国也就没有浴火重生机会。
不是变革强大,而是稳定。您若为相,必要再次变革,削弱封君,收拢君权相权,革新地权,尚贤为任,奖励农耕,扩充武卒,降低封君之俸、世卿之权……这魏国岂不是要大乱?”
“大乱方能大治,可对于魏国而言……魏国如您所说,已经西制秦而东迫齐,南压楚而韩赵服,魏侯更愿意维持稳定呢?还是定要变革呢?”
“都已经如此强大,那还变革什呢?变不好,烽烟四起,公族怨怒,祸起萧墙。所以你越是想做事,越不能为相。”
“您若是废物,什都不做,可您又没有贵卿公族之血,所以你还是没有可能为相。”
“反之,您贤才有能,知兵制政,想要复国强兵,却依旧不能为相。”
现在代替原本七雄,是泗水墨家,甚至于韩国此时还算不上,因为韩国还没有吞并郑国,还是个可以和分裂前郑国五五开国度。
吴起第次听到这样分析,却没有哂笑以为胡言,而是沉默许久,轻饮口烈酒,反而问之:“如君所言,却有道理。这就像是个将死之人,长桑君亲视,认为需要破开肢体而愈,这个人多半接受。可若是个强壮之人,却有人告诉他有隐疾,急需治疗,他却未必会信?”
“如君所言,去哪里能够为相呢?”
胜绰闻言大笑,笑许久,才道:“刚才那两条谣言,您已经听过啊。为什那两条谣言会招致别人相信呢?因为那两条谣言是可能,所以别人才会相信。”
“三晋同盟尚未破裂,韩赵宾服于魏。那,韩赵就算知道您才能,又怎能够让您为相呢?他们不敢。”
“齐国齐侯尚在,田和不过是相,您若是成为相,那田和又该如何自处呢?所以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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