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不解,胜绰问道:“您若为相,难道会什都不做吗?”
吴起微愠道:“若为相,自然要富国强兵,怎可能什都不做?”
胜绰拍手道:“所以您要富国强兵,就不可能为相。魏国现在需要,
胜绰丝毫不避讳自己曾经大肆传播关于吴起谣言,吴起也清楚胜绰传播过关于自己谣言,所以造谣中伤者和被中伤者,可以相视笑,不以为意。
胜绰再次让仆人添酒,大笑道:“不过公子击虽然刚愎骄傲、不能信人,可也不是愚蠢之辈。所以有些谣言,他也不会信。因此,编造两条听起来更可信……或者说您只要愿意做就可能做成谣言。”
笑声中,在仆从怒视下,胜绰骄傲地伸出两根手指。
“其,说您心想要攻秦,为是将来被封在秦地,或者入秦之后扶植年少秦君,效管仲齐桓事,领秦国之政,做秦国仲父。”
“其二,说您在大梁城击败楚国后,那两个楚王都会看到您才华。到时候拜您为相,锐意变革。之前夸奖您那些……诸如将三军,使士卒乐死,敌国不敢谋;治百官,亲万民,府库充实而备战荒;守西河而秦兵不敢东向,韩赵宾从。战大梁斩楚执圭者四、朝尹者,下二十城……这些,对公子击而言就是威胁啦。”
匹夫,如今子孙得魏。陈田灭国而亡齐,如今齐人只知田氏却不知齐侯……他们自己这样做,坏天下规矩却无人出来阻拦。”
“仲尼世,其实都在为防止这样事发生而奔波,现在天下果然大乱。”
“巨子……不,墨翟奔波天下,只不过是知道天下大乱已经不可挽回,不能够复古,只能够在此时局势下再想将来办法。”
“这两人目,都是为天下安定,但是走路却不同。但事已至此,仲尼路,已然不可能成功。”
“取国之事,韩赵魏田,他们能做,别人为何做不得?就算管仲复生,若有当年之势,又有现在规矩全无天下……取国谋国这样事,做不做是回事,能不能做成又是回事。”
“您知道这两个谣言,为什可信吗?为什都懒得传播您可能会在魏国谋国取政谣言吗?”
吴起依旧微笑,拜而问道:“请教。”
胜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如今魏国可以算得上是强大吗?”
吴起称是,说道:“韩赵宾从、秦人不敢东向、齐人拆毁长城不敢修缮、楚国分为二处境艰难。是可以称之为强大啊,这是霸主基业。”
胜绰笑道:“所以您在魏国不可能为相。您现在这个西河守就已经到顶点,不能够再往前走。”
“就像现在到处传播谣言,说您喜欢吃人,要把天下人都吃,人们会害怕吗?”
吴起摇头。
胜绰又道:“可只是传传您可能会取国谋篡这样谣言,却有人相信。可同样谣言,放在规矩周礼尚存两百年前,无人肯信,因为那时您做不到。这是样道理啊。”
“因为你要吃遍天下人这件事,不可能发生。而您可能取国谋篡这样事,可能会发生。人们不会提防不可能发生事,却不得不提防可能发生事。”
“您是猛虎,与人说不吃人,哪怕您说是真心话,难道人们就会毫无防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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