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感触不到、对人无影响、也无法测量触摸时候,那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呢?
当想明白这个关键之处,索卢参只觉眼前豁然开朗,这个困扰月余难题,瞬间迎刃而解。
那些之前不能够理解话,在想清楚这点之后,也瞬间变得清晰。
索卢参心想,是,民乃神之主,民之所欲即为天之所志,那之前自己不明白那些东西也都变得合理。
这个民,是“兼”民,是万民代称。
他想到适修正后《尚同》篇,逐渐明白墨子所言那种历史唯心人类社会形成过程:从百人百义、千人千义开始,人是混乱而自由,为自己“欲”侵害着别人“利”。
于是为民这个“兼”概念,将体之利、与兼之利分开,选出贤人为天子,兼收并蓄,集万民之“善义”而成天下之“义”。
这种看似损害部分人“欲”“义”,实际上对于“民”这个“兼”概念而讲,是正确。
而这个义,又是可以万民同商,或是以理性推论出来。墨家称之为天志。
那这个“天”就变得有趣。
想到关键处,索卢参便有所悟,于是撑着因为患病而有些孱弱身体,来到已成片废墟巴别塔前。
此塔已经被毁,号称是通往神国之门,看似满地砖石片废墟,若是复原必然极高大。
然而,他见过风筝,知道其实这塔就算复原,难道会有风筝飞高吗?若不能,难道区区几十丈就能通神?
又想到《泰誓》中祝词,曰“民之所欲,天必从之”,那天岂不是符合人?
只不过,这民之所欲民,以墨家观点来看,到底是“体”还是“兼”呢?是个体?还是说指天下万民兼称?
每个人需求都能满足,便是万民需求都得到满足,也就是民之所欲、天之所志。
但每
“民之所欲、天必从之”。换种说法,是不是可以认为“民之所欲,天之所志”呢?
若天志是永恒,那在人类出现之前,或者说在百人百义年代“天志”这个东西就存在,只不过人们没有发现,而墨家总结出来。
若天志不是永恒,也就是说倘若这天下没有人,那就没有关于“制度”天志。但样,只要拥有理性和说知推理之术,样可以总结出来。
这样话,天有没有、是否存在,其意义不大。存在可以得知天志,不存在亦能推出天志,而“民之所欲即为天之所志”,“民为天之主”,那个完全不干涉人社会天……就变得毫无意义。
有,或没有,变得毫无意义时候,这天概念,也就只存在于“辩辞”之中。
若是个体,那每个人为财富、利益、子孙、繁衍所做切,都是民之所欲,那天必从之,也就是说,人为此所作切都是对,哪怕不择手段,这是天赋予人权利。
这似乎又不对。
若是兼称……他似乎想明白之前适和巨子讲些他难以理解东西。
即便财富、利益、音乐、享受这切,都是民之所欲,每个人集结而成才是万民,万民欲望与个人欲望在“兼”这个概念之下,却又必须有所约束。
那,群与己、体与兼界限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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