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地牧马
“正是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女子求利,做刺绣之功竟不如倚门卖笑。世风如此,笑贫而不笑倚门市卖笑者,这风华……恐怕与当年墨子之义相差甚远吧?”
那人听这话,也顾不得十余年前自己还要叫二人声先生,忍不住用在途中学到些话语反驳道:“义、利也。墨者要利天下,所以心中要有义,然而却不需要天下人人心中都有志为天下芬之义。墨者是先锋驷马,不能与民众同。”
“况且,子墨子也说,义即位利。适子也说,若行政,善者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
“人人得利,便是利天下。况且邯郸这几年以墨家之三表来衡量,民众富足、货物增加,子墨子若能看到,也必然称善,怎可能与墨子之义相差甚远呢?”
“人人求利,只要不损害他人之利,又有什错呢?难不成二位先生叛墨之后,竟学儒学,以为现在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礼崩乐坏?”
既说要见故旧,之前讲诉那人所知道熟悉、威烈王时代老墨者便是索卢参等人,于是问道:“那可是要见索卢参?”
矮个那人点头道:“是要见。本鲁人,早年在鲁国时候,就识得他,们两人是同年成为墨者,当初都是外出游历遇到禽子而求学。”
这些都已经是陈年旧事,曾经同求学伙伴,在二十年前商丘城下选择两条截然不同道路,现如今渐行渐远,只剩下当初那些求学回忆。
讲诉那人听闻此事,便道:“如此,那回去后可以告诉下。”
他也知道,有些事若是人家想说,就会告诉自己,不想说话,便是问也没用。
涉及到些信念上东西,言辞也就激烈起来,通反驳,都是这几年学习之后理解和成果。
高个之人脸色不变,心中却暗暗吃惊,心道:“这人当年不曾给留下印象,可见当年不过中人之姿。如今这番言论,竟不能够反驳,都听说当年商丘大聚之后,适此人重组制度、主管宣义、使上下知义,果然手段非凡。”
“若以天赋而论,眼前这人不如多矣。然而他在墨家组织之中,所学所闻,不过十年,竟能如此……当真可怕。”
想到这,高个之人却不正面反驳,而是用狡辩法问道:“既然说求利是正确,那区别又在哪?”
“普通百姓如农、工、商、贾,家有万钱,每年利息可得二千钱,拥有百万钱人家,每年可得利息二十万钱,这是逐利。”
墨家规矩虽多,却也没有多到说连私人身份故旧朋友都不能相谈地步。
只不过能谈事并不多。
他亲人多已亡故,因此才追随公子连多年,当初跟随索卢参西行之时,家中直系亲属都已经死没,无牵挂。
自己事没什可问,便不可避免地说到些宏大事上,讲诉那人带着几分自豪地说道:“两位先生今日来邯郸,所见所闻,难道不是尽眼安平富庶?虽然还不曾去过泗上,但是想来泗上风华,还要远胜于此。”
高个那人哈哈笑,说道:“眼中,邯郸人皆为求利,眼中只有金钱,酒肆之中谈论是掮客之言、酒后谈论是金银珠玉之价。人人求利,不曾见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