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吏尚且如此,那就不要提那些律吏。”
“秦君直辖三县之内,个声音、个税率、种法律、种度量衡、种义利,这便是们所理解上下同义。”
索卢参随意翻看下那本书,看上里面还夹杂些泗上数字符号,问道:“你们连这个也用样?”
对面点头道:“仲尼言,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们则是择其有利于君者而学之,不利于君者则焚之。难道们做法,不能够富国……呃……不能够众而治之吗?”
他本想说富国强兵,可之前辩论中,索卢参全面地批判他对天下财富总和增加
他却道:“民智未开,秦地与泗上不同。泗上可以做到集众义分是非,秦地不能。”
索卢参也不反驳,又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做?”
高个之人从怀里摸出小册书,书名用是墨家贱体字,书名是《耕种法》,然后问道:“你认得这上面字吧?”
索卢参翻看下,里面字用都是墨家贱体字,点头道:“这当然认得。”
高个之人笑道:“所以,还是要感谢适弄出文字和纸张啊。秦篆复杂难写,学来不易,编户齐民统治基层,又需要大量识字官吏,所以胜绰便借此字、此纸,编纂律令。”
索卢参从始到终,直没有谈利天下。
但是最后那番话,实际上也就是在告诉对面那些人,他们做法是在害天下,因为他们“利天下”基础——农业是社会财富总和增加唯手段——是错误。
基础错,之上所有推论都是错。
既然没有什利天下可能,那就只能赤裸而又肮脏地只谈政策本身,是否能够利秦君、利叛墨集团。
两个脸色羞红人,终究在真理面前无地自容,不再想着当婊子却还要立牌坊幼稚想法,也终于在几番尴尬酒水下肚后说起秦地变革第三步。
“并且规定,这些文字,便是秦地吏人之书,称之为吏书。有纸张和文字,便有上下同义基础。”
“们编纂政令、法度,如何稼穑、如何种植、如何牛耕,这些都可以从你们那学到,然后定下来怎做,以官吏强制教授农夫,产量倍增。”
“民众得利,更加支持,于是广招小吏,学习文字,抄写律令,书同文、律同册。”
“们和秦君制定法令,传授给小吏,小吏学到后,教授给民众。断绝任何讲学之人在秦地游历、任何有悖于律令学问都行焚烧,那自然上下同义。”
“这本《耕种法》,就是农吏必学,上面规定什样土地撒多少种子、粪肥如何堆积发酵、灌溉何时进行最佳,这都是从你们那里抄来,又因地制宜在秦地询问农夫更改。”
而说到第三步时候,索卢参口酒差点喷出来。
因为对方说第三步,叫做“上下同义”。
高个之士低头道:“墨子曾言,欲要成事,必要上下同义。是故要做到上之所是,必皆是之;所非,必皆非之。”
索卢参闻言,忍不住说道:“你相识也算三十余年,今日才知道,你原来姓卢!”
高个之人自然不姓卢,但既是贵族出身,索卢参话语中讽刺自然顷刻解,这是用《襄公二十八年》中断章取义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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