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为,工商都是增加社会财富。实际上是不对。”
“如工,手工业不创造物质,只是变更组合和天底下原本就有物形态。”
“比如说,团泥,你可以做成陶罐。但是,天底下增加什物吗?那个陶罐是泥做,做成陶罐,这泥并没有增多。这是改变原本就有物形态,不能称之为增加。”
“比如说,张风筝。这风筝不过是布帛与竹片、棉线重新组合。你可以做成风筝,也可以用这些布帛、竹片做成筛箩。所以,这是变更物组合,也不能称之为增加天下物。”
“至于商,那就更不用说,他什都
高个之人在上次与人相辩吃瘪之后,就直在思索怎从根源上反驳墨家道理,结合这些年思索和见闻,当索卢参今日又提起什天下财富总和说法时,高个之士终于想到反驳说法。
于是他问道:“索卢参,现在墨家道理,总结起来,其实无非四个字。”
“道法自然。”
“你们认为人经验、理性、推理、总结,可以知晓自然规律、天下规律、兴衰规律。只有知道规律,法之,才能够天下大利。是这样吧?”
索卢参觉得这话没错,点头道:“是这样。”
在说论之前,就已经先说过不以利天下、利万民这个准则来判断,可是高个之人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那番话。
最伪伪善,也比恶更好。
因为伪善存在意味着善战胜恶,成为人们心中个标准,所以才有伪善出现必要。
此时是样道理,因为墨家学说如今传播太广,儒学尚未在稷下学宫与五行天命阴阳之类东西融合,不能被统治阶层接受推广,此时天下唯显学只有二十年来不断发展墨家。
正因为墨家已然成为唯显学,所以墨家些评价善恶对错准则,已然在不经意间影响到天下人品评政治准则。
高个之士大笑道:“那,如果你们对于些道理推论是错,是不是指导规律就是错?”
索卢参反问道:“什规律是错?”
高个之士道:“劳动创造财富说法,是错。”
“土地、稼穑、农耕,才是唯让天下财富总和增加东西,劳动并不是。”
“财富是物,物来源不是商业交通而是生产。所以财富生产意味着物创造和其量增加。”
所以高个之人不能在索卢参面前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就是为自己私利,因为他已经受这些学说润物无声影响。
索卢参却恪守着之前准则,摇头失笑道:“你之前已经说,不以此论,今日也不是来批判你。只是,想说,但凡做事,总要符合天志,你们这样不谈利与不利,终究是阻碍天下财富总和增加。”
这些东西早已经随着《墨经》传播,有定义,关于劳动创造财富说法也已经颇为流行,尤其是富裕经营性地主、商人、手工业者对此大为赞同。
因为只有这些道理是对,商人、手工业者、经营性地主、作坊主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反对贵族对土地占据和特权。
屁股决定脑袋,利益决定是否相信,而此时劳动创造价值观点,正是这些大商人、大作坊主和新兴地主所乐于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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