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过去,就要被硕鼠吃辈子。
逃走过程中被抓,可能会死,可能会罚为奴隶,可能会增加劳役。
但希望,总是可以战胜死亡威胁。
每年,都会有大量封田上农夫越河逃亡,旦过河,后面追逐贵族私兵便不敢越界,而且河边会有隶属于墨家义师守卫。
如今沿河驻扎在郯邑附近,正是扩编之后义师第六师,是从潡水之战第六旅扩展而成。
沿河些地主和小贵族因为生产力发展,收回租田,驱赶超额劳动力,让他们滚到泗上或是城邑谋生。
而费国则因为铁器牛耕垄作出现,导致另种情况。贵族们利用宗法关系和对封地农夫支配权,扩大“公田劳役剥削”量,增加自己土地和农夫在公田上劳动时间,从而进行另种方式谋利以增加收入。
这种情况,必然导致大量封田上农夫逃亡,墨家在旁虎视眈眈,又打不过墨家,便只能采取更为严苛律法,严禁农夫逃亡,从而维护贵族利益。
“公事毕”所花时间越来越多,“私事”时间就越少,封田上农夫收入就越低,墨家又只在泗上进行土地改革后采取分期赎买铁器、租借耕牛马匹方式,对于费国内部,只说“爱莫能助”,这便导致封田上农夫日日都在唱《硕鼠》。
正是:
至少在数月之前,郯邑驻扎还是以沛邑富裕自耕农良家子为主第师,但是前几月第师调到胡陵附近,而将人员构成大部分是原越人奴隶、逃亡农奴、刚刚得到分田逃亡垦耕者构成第六师。
如果说原来第师士卒对于那些逃亡到河边农人充满同情,而第六师大部分士卒除同情之外,也带着种刚过去不久感同身受对于贵族恨。
硕鼠硕鼠,无食黍!三岁贯女,莫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所。
硕鼠硕鼠,无食麦!三岁贯女,莫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直?
硕鼠硕鼠,无食苗!三岁贯女,莫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既唱硕鼠,便自然流传起《乐土》,对于东南方这处农奴而言,乐土只有河之隔。
逃过去,就是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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