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掉耳朵,倒也没什,又不是死。
可是,都已经逃亡到这里,距离泇水只有几里路,若是
在之前些墨家内部争端中,他们受到过批评,但也在反对些人认为“泗上单独建成乐土”争论中成为最支持墨家上层支柱力量。
从被批评过于冲动,到现在被赞扬立场坚定,既是内部争端需要,也是墨家势力与日俱增体现。
现在他们被从邗沟调到这里,守卫着那条被费国封田农民视为乐土希望之河边界。
河西岸数里之外。
十几个穿着破烂衣衫农人藏在草丛里,小心地观望着后面情况,听到后面轻轻响起狗吠声,吓得个婴孩张嘴要哭,母亲沾满灰尘汗水黑手牢牢地压在婴孩嘴上,生怕哭叫出来。
这里对面费国城邑,名为筑虎,原本后世被楚国攻占后更名为襄贲,成为重要战略要塞,而在此时就是费国筑虎邑。
河对面义师驻扎旅,旅帅正是当年和庶轻王搭档楚鲁阳人於菟,扩编之后已经升为旅帅。
在调令下达之前,於菟曾被孟胜叫去进行番谈话,大意就是费国封田之农苦矣,逃亡到这里已然不易,能帮把就帮把,若是就在河边追兵即至,不妨在不开枪情况下将追逐人驱赶走。
实际上,之前在此地已经多次出现些摩擦,孟胜作为墨家高层,与於菟等旅帅师长谈话,实际上就是在鼓励他们“制造摩擦”。
调走第师而将第六师调至这里,除因为这师士卒多是刚刚感受过新生活、对旧时代充满恨意和愤怒批人外,也因为第六师大量墨者中,以“自苦以极”派居多。
孩子被憋不住地蹬腿摇头,可是母亲手终究没有松开。
做母亲哪有不心疼孩子,只是若是这时候哭出来,自己这十几人逃亡就全完。
被抓回去,要把领头处以“劓刑”,割掉鼻子,而其余人则要被割掉耳朵。
若是逃亡人数太多,还可能被杀,至于杀不杀,那就是贵族句话,并无铭文规定,因为《禁亡令》中规定贵族有权加重处置情节严重封地农人。
之所以采用割耳朵这样惩罚,因为剁脚趾刑罚会影响干活。
墨家内部允许有公开派系,严禁以秘密团体方式存在派系,所有派系在遵守墨家共同纲领前提下,可以自行表达自己意思。
但是所有表达,都不得超越墨家共同纲领范畴。又严禁组织秘密团体,加上外部环境也不那残酷、墨家又需要团结自耕农、手工业者和商人,加上许多理论也有不同解读,因而也没有造成分裂。
主流意见是适那派,“自苦以极”这派系,多数是激进派。他们以自苦以极以为荣、切为利天下以为志、对于贵族充满恨意同时,也对墨家和越国处在种半合作、默许越国许多贵族直接转型,利用奴隶经营盐业作坊、发展种植业等措施表示不满。
他们自称为“纯粹墨者”,坚决反对墨家与各国之间妥协,尤其是认为墨家现在完全有力量利更多人,甚至于可以利于天下,却直没有行动,为此多次表达些激进意见。
派别内以年轻人居多,他们斗志昂扬、精力丰富,是群很不错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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