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消息,田让虽有名声名望,终究不如季孙峦更容易知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季孙峦便又借着酒劲感慨道:“当年若非你,哪里能有今日?现在家中窗以玻璃透光、仆人几十、每年得利分红极多……这于几年前,哪里敢想呢?”
田让脸上微笑,心里却道:“你自然不敢想,若非组织让接近你,那作坊建造需要技巧工匠,你又如何能知?”
季孙峦却没想这多,举起酒杯用种嘲讽语气道:“他们说公子从商从工,违礼而无尊。哈哈哈,只怕他们便是喝不到美酒便说这美酒酸。那点封地,怎能支撑这样生活?他们说好听,只说守礼,还不是为利?”
他自然是有资格说这话,作坊建立起来后,每年收入远胜于封地地租收入,如今季孙峦想就是能不能用手里钱扩大作坊、扩大产业。
自己这点封地留给子孙后代,怕是用不三五代就要成为佩剑游历士人。
宅院豪华,松香柏绿。
案几上摆放着这几年刚刚出现、颇受费国贵族追捧瓷杯,里面斟满晶莹米酒。
桌上菜肴,也都颇受这些年天下技术变革影响,各种曾经没有调味料,各种曾经不曾有但在天下富商贵族那里早已经成为种习惯烹饪菜肴。
案几对面,坐着位衣着华丽公子,不是任何人都能称之为公子,也并非任何人都有资格成为贤人名士豪商这个身份之下田让座上客。
这公子名叫季孙峦,正是费国公族,但却是庶出,母亲只是妾女,身份低微。
现如今,什都是虚,只有钱才是真。
只要有钱,什买不到?美色、酒肉、珠玉,这天下间好货物多去,没有钱却是只能眼看着。
季孙峦已多少有些醉态,田让便借个因头,问道:“你可知前几日墨家传书之事?”
季孙峦点头道:“怎不知?现在城内都在讨论这件事。城内不少国人都曾在义师服役,归来之后墨者又多在这里讲学。这几年税赋又增,众人早就满腔怒意。如今筑虎又出这样事,墨家请以救民之三患,并且要派孟胜为使前来……嘿……”
季孙峦算是幸灾乐祸地笑声道:“倒是不怕什。就封地那点收入,要也行不要也行。真要是变革,他们可是要惨。不过也变不,孟胜怎来,就得怎回去。”
季孙峦也没有什贤才,也就有个公族庶子身份,母亲死早,地位又低,原本在公室中也算是人尽可欺个。
几年前次“偶然”相遇,季孙峦和田让结实,并且很快成为朋友。
季孙峦因为封地太小也太穷,田让便资助这位“朋友”,渡过难关之后,又和季孙峦起合股做些生意。
这生意大部分都是田让在维持,实际上主要就是在楚越那边些生意,运送些泗上货物去那些地方,再将那里些急需货物运送回来。
赚些钱后,田让和季孙峦又合伙开办个作坊,墨家暗中支持,帮着联系不少工匠,而季孙峦又有小片封地,上面农夫也归他管辖,田让又推荐另位“朋友”出面帮着季孙峦进行些改革,使得季孙峦收入日增,早不是当年灰头土脸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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