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只是瞬间,季孙峦便摇头道:“就算能够只损金,可是又能得到什利呢?根本不想当国君啊。”
“再说,就算当国君,可已经得罪六卿贵胄,只能答允民众条件啊。”
“你听听墨家为那些庶民提出条件,怎能够对有利呢?让贵族也纳税,这对有什利?这样国君,不做也罢。”
“又要制法,不能凭喜好,杀个人也需要遵法。那墨家巨子,也算是国之君,可还是要守墨家之法,这样国君做着有什利可言?你说得什利?”
田让微微笑,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滕侯吗?”
田让大笑道:“昔年重耳逃亡,途径五鹿,饿去乞讨,农夫给他块土坷垃,说让他去啃土坷垃吧。只怕这是史书之笔为上者讳,只怕民众说是你只配吃屎……”
季孙峦也拍手道:“你也知道晋文公逃亡,都要啃土坷垃。从没想过要效公子鲍之事,没有那样野心,只想富贵。您却要剥夺富贵,让沦落到五鹿食土境地,这哪里是投入十金损失金呢?”
田让摇头道:“重耳收入,源于封地。您收入呢?您和在泗上等商社都有股份,您封地给您带来多少收入?你要是逃亡,依旧是素封之人,烈火烹油繁花似锦,那也不是难事。您和重耳能样吗?”
“晋文做公子,离开封地,什都没有。”
“您离开封地,什都有。所以说,君子有国,商人无国,天下之大,只要有钱,哪里去不成?”
卫让这样说,意思是让季孙峦自己选择,是选择听?还是选择不听?
但实际上,这不是个选择,因为卫让已经把他逼上绝路。
现在他名声,已经在贵族圈子里传遍,成为叛徒,居然民众都说他认可“民为邦本”之类话。
他已经摘不清。
贵族们都不信这番话,但是谁也不能去民众集会地方扯着嗓子喊自己不信。
说起滕侯,季孙峦气极反笑道:“那就是个笑话!天下哪有这样侯爵?国内之政,皆交于相与议政会,自己不过有千亩‘君田’,修个宫室申
“所以说,您要是失败,只是损失金。”
商人没有国,去哪都行。封君贵族需要有国,来维持他们收入,这是季孙峦不曾想过问题。
卫让话,就像是闪电划破夜空,让季孙峦原本全然抵触心下子活络起来。
是啊,晋文公逃亡时候,被逼啃土坷垃,那是因为他收入源于封地啊,没有土地就没有收入。
可自己有股份、有商业,还有作坊,这就算逃亡,还不是吃香喝辣?
可是,季孙峦现在能够重回贵族圈子唯办法,就是驾着马车去民众集会地方发表个声明:那番话不是说,不同意民为邦本话,也反对变革,已经和田让绝交,这些事都是他借用名义做。
可是,他能做吗?
季孙峦苦笑声道:“不听,也得听。”
田让便请季孙峦到密室,说道:“你朋友,正有处大利要送与你。这个利,投入十金,若成,得利百倍。若不胜,无非就是损失金,这样事,难道您不会做吗?”
季孙峦摇头道:“怎可能投入十金若是失败只损失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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