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利而累于万物,可修天下,同归质朴。”
“谨之、慎之。”
道路漫漫,老者骑牛而去,游于天下,不知所踪,只留下那句让泗上提防取代礼法分封官吏制度觉醒为修格斯警言。
(第二卷,完)
“尚贤官吏取代宗族分封、收税所得俸禄取代封田、法取代礼……却也依旧是器。”
“有朝日若此物觉醒,只怕将来也是样。”
“但愿你们泗上墨家能制得住官僚这头异兽,也要始终明白这不过是朴化之器,不过是工具,不可让它自化而醒为天下。”
老者说完,没有等待别人再问什,冲着还在台上站着有些发呆告子微微拜,径直走出人群。
人群不远处便是寄存牛马车驾地方,老者在无数人注视目光下,翻身骑到头牛背上。
经知道这人必是道家学派,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分支。
这句话很玄妙,有着诸多不同解释。
但当此时此刻,这个解释只剩下种。
朴为道、其余为术,圣人知晓道,所以用道所化各种器来治理天下。
告子闻言,觉得应该迎合下,听起来好像这中年人是在替泗上墨家说话。
牛走很慢,不像马匹那样快,但老者并不在意。
远远地,有人高声问道:“先生,敢问天下何时才能真正大治?乐土大同,又将是怎样?”
老者在牛背上没有回头,只留下阵阵余音。
“人归质朴自然,不累于物,不受制于器。欲求不以器治世,必先以器治;欲不累于物,必先欲求万物。”
“为而不累于物,可修己身,先归质朴。”
至少,这老者认为礼法已经从用来治理天下“器”,化为志怪故事中修格斯或者说猰貐那样异兽,许多人已经是“为礼法为礼法”,化为志怪故事中被异化、受到猰貐控制、却茫然不知以为切都是自己主动意识人。
然而,正当告子准备附和时候,老者又面向告子,云淡风轻笑吟吟地说道:“既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又说,形而上谓之道、形而下谓之器。道无形、无色、无味、无可触摸却又无处不在,然而形而上之道不能够治天下,治理天下只能依照形而下之器。泗上也是样。”
“治国不得已用器,只怕你们泗上也样有如礼法那样修格斯异兽。”
“你们泗上没有礼法贵族,但却有新器——谓之尚贤选任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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