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子田恍然道:“敬事。爱事。慕事?”
这是简单提炼,亲信顿首道:“然。墨家直在说慕禹、爱禹、敬禹,其实以墨翟名实之辩,只是省略最为关键‘事’。”
“名字属于事还是属于人呢?”
“祖先属于事还是属于人呢?”
“姓氏属于事还是属于人呢?”
“既然分不清,那直接祭祀最为古老先祖,岂不是最好?若祭伏羲、女娲、神农、燧人……人人可祭,皆为先祖,哪怕是商契,那也要以太古皇帝为祖,到时候墨家又为什要留三恪以祭呢?”
亲信看来眼子田,郑重而又深重地说道:“墨家做事,必求合义。那个人如果做什事都要合义,们不需要知道这个人心思,只需要知道他所信奉义,就能够知道他会做什事。”
“君上以为,墨家真对那些姓氏祖先,有敬畏尊重之心?”
子田对于墨家学问研究不深,心里想谄媚延续之策,也就是桑林社鼎。
于是便道:“墨家虽然薄葬,但重鬼神。而且,想来慕羡大禹,这点是不可变更吧?”
人,丢掉本来也没有什用侯爵之名,换来金钱财富和股份之实,家族犹在,财富仍多。
子田已经开始为自己家族想退路。
然而要下这样决心,终究太难。
他再三斟酌之后,问道:“难道就真没有封为三恪延续祭祀可能吗?”
亲信反问道:“天下兼爱,皆为天下人。墨家所做三皇五帝之记,传于天下;伏羲女娲之事,流于市井。君上还没有明白,墨家想要做什吗?”
“这都是可以轻易得到回答问题,那君上还不明白吗?墨家会在意谁是大禹后裔谁是商汤后裔?他们不会在乎。”
“贵无恒贵、贱无恒贱,他们认可大禹,却不认可夏启。他们认为大禹得天下理所当然,因为大禹行为利天下;而他们认为夏启得天下,坏上
亲信拜道:“墨家所重鬼神,与其说是鬼神,不如说是规矩。以《墨辩》之实名之论,个事物,可以叫鬼神,也可以叫规矩,不会因为名称改变就改变本质。”
“您以为他们重鬼神,真正重天下人所以为‘鬼神’人,怎会选择薄葬为他们义?因为天下人以为鬼神,是那个鬼神,而墨家以为鬼神,其实只是规矩。规矩,不喜欢也不需要厚葬名器,所以当然可以薄葬。”
“君上可能并不知道当年墨翟怎解释名和实。”
“当年墨翟说,譬如仰慕尊重和爱戴大禹,爱戴不是大禹这个人本身,而是爱戴仰慕大禹所做事。君上,请仔细体会这句话,用墨家和乐正氏之儒所定下语法属辞,敢问君上这句话是在说什?”
这涉及到简单语法,子田受过良好贵族教育,自然可以提炼出来这句话。
子田苦笑道:“无非是为墨翟兼爱之说找些理由。”
亲信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郑重道:“君上,如果伏羲女娲为诸夏万民之祖,天下人是不是都可以祭祀呢?”
子田不言,亲信又道:“墨家在泗上,使得庶民各自选姓,君上还没明白件事吗?”
“譬如子姓,若祭,必由君上祭。这是以往。”
“如今泗上也有子姓,可他们会祭君上祖先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