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臣再这样劝,他头脑也清醒冷静下来,心中暗道:“若非此人,吾其亡矣。”
“就算胜,驷氏岂肯放弃手中权力?到时候他们便先要对付您。”
“就算胜,民众力量崛起,可这里距离泗上太远,却在魏韩楚包夹之中,就算是您切都顺从墨家意思,变革制度、制定大宪,可魏楚韩必要除之而后快,郑国夹于魏韩之间,如何抵御?”
“现在魏韩攻打您,不过是为利益,土地、人口、财富,这还是可以谈,只要守卫住,至少可以做个封君。”
“可若是您过于亲墨,以至于这里效仿宋国制度,那魏韩必然是不能接受,将来魏韩攻打您,那可就是为大义,届时您不但封君做不成,只怕还要被处死……”
“郑伯效尤,其亦将有咎。届时只怕这句话便是对您说啊。”
臣,更遑论更后世“耕者有其田”之类有着简单纲领起义。
没有经验,便不知道其中可怕。
二则,就是时势易也。
昔年墨家示弱,需要利用贵族和贵族矛盾、君主和贵族矛盾在夹缝中生存,想办法壮大自己,那时候需要借用切可以借用力量和矛盾,拉派打派以壮大自己。
现如今,墨家拥有泗上,已跻身为天下诸国之强雄,五年前菏泽会盟、禽子去世之后,墨家獠牙就已经露出来,反贵族反君主,根本不再如当年弱小时候借力打力。
郑伯效尤,其亦将有咎。这句话就是以儆效尤原来,出于郑伯,又只怕将来再应于郑伯。
郑君乙已然明白,当初墨家来到郑国,郑君设想是依靠墨家帮着改善下城防,他明白郑国国力衰弱,也根本没想过要独自对抗韩国。
昔年驷子阳有壮志雄心,那是因为那时候郑国尚且还有和韩国对攻力量,如今分为三,魏韩已得其二,这时候便是驷子阳复生也不敢做这样幻想。
墨家前来郑君欢迎本意,就是改善新郑防御,能够做到韩国入侵坚守个月以待魏楚介入,根本没想着什富国强兵自力更生,那不现实。
谁曾想这次魏韩合力攻郑,使得局面下子超出他设想,之前慌乱之际答允墨家条件,现在想来已经是隐隐后怕。
这就使得这几年各国诸侯贵族对于墨家警惕越来越高,但却又无可奈何,除非各国君主贵族能够摒弃前嫌团结致,否则实在是难以奈何。
时势变,主次矛盾也变,君主们尤其是小国君主们需要考虑更多东西,开始恐惧于民众力量。
恍然间,郑君又听近臣说最后番话,番让他彻底坚定卖国之心话。
“君上,不久前宋国政变,魏楚韩相战三百年,依旧能够为防墨而会盟。”
“如今您如果借用民众力量,亲近于墨家,又怎能够被魏楚韩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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