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诸侯之间,本有龃龉,各有征伐,又岂是可以彻底解决?但墨家势大,与诸侯势不两立,旦反墨,秦齐赵难道会再和君上开战吗?”
“大战尚未起,诸侯还未合谋,这时候媾和只是拖延时间。”
“为今之计,唯有选各国最贤之人,为横长,统筹各国反墨之事。何时出兵?出多少兵?各攻何处?这都需要商议,非是家国就能解决。”
韩侯思考阵,忽道:“前日有人进言于寡人,说不若趁此机会攻楚,从而获得百里缓冲之地。与墨家战既已无可避免,那不如提早抢到些土地,以防墨家陈兵都城百里之外,随时可以攻入。”
“就算是墨家与寡人开战,那齐秦赵诸国见墨家如此不义,如此野心,自知难幸,必要出兵。”
谁都不想主动进攻泗上,不只是要担心那些所谓盟友在背后捅刀子,更是不希望和风头正盛解悬军正面决战。
韩侯宠臣意思,是说先和墨家媾和,麻痹墨家。
因为打这久,墨家也需要休养生息段时间,还要稳固江汉和南阳这些新征服地区,再加上越国还没有稳定。
假如能够和墨家暂时媾和,那墨家很有可能掉头去打越国。
掉头去打越国,也可以为诸侯争取段时间缓冲,会盟之后,规定好各国进攻路线,以数路围攻方式,忽然撕毁媾和条约,趁着墨家攻打越国时候拼死搏。
楚墨之战打到现在,各国诸侯其实在内心已经达成共识,非要数路大军合力围攻不可。
单独个诸侯是没有能力。
因为这是进攻战不是防御战,后勤补给、地形民心都不占优情况下,谁贸然进入墨家领地谁就会先死。
而只要死家,诸侯之间就会露出破绽,也就无力进攻。
若齐先攻而败,则魏韩赵不能西进,只能困守东线,秦在西线独木难支。
宠臣急道:“君上万不可听,此祸国之言!”
他心中大急,听出来韩侯明显有意如此,连声道:“君上,此人愚钝啊!现在问题,是各国不知道墨家野心事吗?不是啊,是各国没有协调难以出兵事。”
“进言之人连主要矛盾都没有弄清,就放此祸国之言,君上万不可信!”
赢,楚国复国也好、诸侯瓜分也罢,至少又把墨家逼回到泗上,各国便有机会可以再挣扎段时间。
输,无非是死,反正再不打话,早晚也是个死。
双方矛盾不可调和,谁也不能后退。
韩侯担忧于点,说道:“如今诸侯正在接触,若单独与墨家媾和,只恐将来诸侯之间另有龃龉,难以合心。”
宠臣道:“乱世之中,君子难存。守盟约者,宋襄之辈。各国岂能不知?”
若韩先攻而败,则齐秦没有中轴相连,只能各自为战,亦只能守而不能攻。
三十年发展和技术传播,各国都已经处在个微妙临界点上。
旧宗法制和村社籍田制已经到崩溃边缘;农兵征召制也已经被验证根本打不过常备军;昔年吴起所言三万武卒可打十万农兵预言越发变为现实。
能战之兵越来越少,因为各国养不起太多常备军,军制变革需要整套制度与之适应。
精锐军团只有几支,旦打没各国也就会失去立足乱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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