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墨家书不少,已经明白墨家同义到底是什意思,更为可憎是墨家直标榜自己继承是大禹意志。
而大禹,不是诸侯,而是天下共主!
可到如今,各个诸侯做打算是什?居然还是趁着大乱机会抢几座城、扩下土、甚至于还想着捅盟友刀,这如何能战?
韩侯宠臣痛心疾首,韩侯思虑半晌,终于道:“你说也有道理。那,要人不要地,对于寡人又有多少好处呢?”
韩侯不是周天子,也不是天下共主。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许多,竟将些颇犯忌讳墨家书籍中词汇和思考方式用上,他自不是墨者,只是在各国反墨大前提下,但凡开口天志、闭口矛盾、生产之类人,都是诸侯所不能重用,这是种贵族圈内忌讳。
“与墨家战是迟早,但君上要清除,依靠韩国国之力,能否战胜墨家?如果不能,那都城距离边境百里还是二百里有什区别?如果君上以为可以凭己之力战胜墨家,或者至少野战不败持平,可以这做。”
“若不然,这就是在提早招惹墨家,旦野战之师被墨家击败,纵然得这百里土地,难道还可以守住吗?守不住话,地被墨家夺走、人被墨家消灭,这到底是利还是害呢?”
“各国现在均知墨家野心,现在要做,不是让诸侯相信墨家野心而出兵,因为他们已经相信;而是争取时间,协调诸侯,从而有序出兵让墨家首尾难顾不要被各个击破。”
“何人守?何人攻?进军路线是怎样?在哪里会和?若墨家攻韩,秦齐如何救?是回兵守卫还是继续进攻迫使其退兵?韩国出兵出向何方?秦人齐人如何配合?”
旧制度与新规矩之争,牵扯到每个诸侯。但旧制度之下,诸侯之间也是敌人,韩侯想要听听宠臣对于将来看法。
宠臣心中无奈,心想事已至此,他所能想到最好结果,也就是墨家退回泗上、放弃江汉,但是淮水诸城已经不可能夺回。
之后战争还会延续,墨家特殊兵制和富庶储备,最多三年墨家就会有批新人长大,必要将战争延续下去,现在哪里能考虑将来瓜分划分利益事呢?
然而韩侯既问,宠臣也就不得不答。
最
“这才是现在要解决。都城固然危险,可若野战主力尚存,那纵然都城被夺将来亦可复,大不退入赵地;可若暂时夺得百里土地,野战之师尽灭,那都城就算距离五百里也还是守不住。”
宠臣觉得韩侯还是没有问题严重性,旦和墨家开战,那就不是韩国和泗上两国事,而是旧制度和新制度之间你死活之争。
到时候不是说死守都城就能获胜,而是要做好退到赵地准备,这场仗旦打起来,必然是不死不休。
那将是场超越之前战争烈度天下之争,宠臣觉得韩国如今君臣都还没有这个觉悟,甚至还再用诸侯之争想法去考虑将来——居然还有骗三城五城、趁着邻居弱抢占邻居城邑想法。
这场仗结果,要泗上化为焦土,那些被墨家蛊惑民众全部杀掉使之天下断绝这种野心昭然平等有理想法;要诸侯全部退位成为庶民,天下只有种主流道义、种文字、种钱币、种度量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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