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和姑姑。长兄如父,这话点儿不错,父亲跟他们在起时,会给他们建议,需要时给他们塞点儿钱。弗朗西斯卡聪明又漂亮,有时会让给她梳理那头长发。安德鲁和卡勒顿当时二十出头,很时髦。他们穿着喇叭裤和高领毛衣,还有皮夹克,交女朋友,谈论都是诸如马尔科姆·X[3]和“灵歌势力”之类话题。克雷格和在他们位于公寓后面卧室里待就是几个小时,都想濡染他们范儿。
祖父名字也叫弗雷泽,弗雷泽·罗宾逊,他点儿也不好玩。这位老太爷总是坐在躺椅上抽雪茄,腿上放着份打开报纸,旁边电视里播放着晚间新闻。他和父亲性情截然不同。对于祖父来说,所有事情都让人生气。每天报纸上大字标题,电视新闻里世界局势,还有“波波们”—这是他给那些游手好闲、到处败坏黑人名声年轻黑人起外号,这些都让他生气。他常冲着电视大喊大叫,还冲祖母发脾气。祖母和蔼可亲,说话轻声细语,是名虔诚基督徒,名叫拉沃恩。(父母给起名米歇尔·拉沃恩·罗宾逊,就是为向她致敬。)白天,祖母在南郊游刃有余地打理着家生意红火圣经书店,但是下班后和祖父在起时,她变得温顺驯服,当时还是小女孩觉得无法理解。她给他做饭,还要听他连珠炮似抱怨,自己却声不吭。尽管那时候还小,但看到祖母在祖父面前沉默和顺从,也感到非常生气。
据母亲讲,是家里唯敢在祖父大喊大叫时和他顶嘴人。从小到大,直这干。首先,受不祖母不为自己讲句话;其次,其他人在祖父面前也都不敢讲话;最后,因为爱祖父,虽然他讨厌。他固执脾气很解,自己也遗传这份固执,但愿没他那惹人厌烦。祖父也会有柔和面,虽然只是偶尔流露。有时,坐在他躺椅上面,他会温柔地揉搓脖子。或者当父亲讲个笑话,或者们小孩子在谈话里夹带某个“高级”单词时,他会微微笑。但是,旦有任何不顺心,他就又开始咆哮。
会说:“祖父,别冲们大喊大叫。”或者:“别对祖母发脾气。”经常还会加句:“你脾气怎这坏?”
这个问题既复杂又简单。祖父没有回答过,他对干预总是生气地耸耸肩,然后继续看他报纸。不过回家后,父母会试着跟解释。
祖父出生在南卡罗来纳州低地地区,在空气潮湿乔治敦港长大。在当地广阔种植园里,曾有数千名奴隶劳作,收割水稻和槐蓝属植物,给他们主人们带来财富。祖父1912年出生,祖上都是奴隶,他父亲是位工厂工人,而他是家里十个孩子中老大。他从小聪明伶俐、思维敏捷,有“教授”绰号,并很早就立志要上大学。但他出身贫穷黑人家庭,成年时又赶上大萧条。高中毕业后,祖父就到家木材厂工作,他知道如果待在乔治敦港,人生就不会有太多选择。所以在木材厂倒闭后,他和当时很多非洲裔美国人样,抓住机会北上来到芝加哥,成为后来被称为“大迁徙”运动中员。“大迁徙”持续五十多年,涉及来自美国南方六百万黑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