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花天邪在荒山上会,是枫儿所没有料到事。看他言谈,虽然仍像过往那般狂妄,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但
“嗯……夫君大人……请你原谅贱妾……下次不敢……”
昏迷中,泉樱轻声呢喃,身子还忽然缩缩,显然甚是畏惧,兰斯洛见状不由得苦笑。
“夫君”、“贱妾”这些称呼,是自己从戏文故事里学来,当初并没有多想什,只不过想起这蜥蜴女以前副温文典雅模样,这种文诌诌叫法比较适合她,听在耳里也比较爽,却没想到现在她,全然没有过去温雅气质,将这叫法叫得这般可爱,自己每次听到她自称“贱妾”,心里就觉得阵好笑,全然没本来意义。
“女人啊,真是种奇怪生物啊……叫你蜥蜴女还真是没有叫错,到底哪个你,才是真正你呢?”
独自思量,兰斯洛忽然有丝迷惘。
个猪头女看对眼吗?这实在是太可笑。
只是,想到有雪临去时所言,兰斯洛不禁面色沉,这个义弟善于察言观色,确实是看出自己最不愿意面对事。
枯耳山战之后,发生事情实在是太多,经历这多变化,自己思想、价值观都有所改变。尽管不太想承认,但是心里确实觉得,光凭着腔热血大喊报仇,这种做法不但傻,而且很容易因此失去更值得被重视事。
特别是,随着时间过去,心里仇恨、愤慨越来越淡,不由自主地用理性观点来审视整宗枯耳山事件时,心里实在是有着说不出恐惧。
对于放弃复仇自己,弟兄们会感到怨恨吗?这点倒是还好,真正让兰斯洛害怕,是对弟兄们怨恨感到满不在乎自己。
在与有雪相互叫骂时,自己曾经质疑有雪是不是被这蜥蜴女美色所迷,这才忘记弟兄仇恨,为她说话。那时,曾有个念头连续几次出现在脑海,就是和有雪说,既然他这同情这女人,干脆把这女人送他算。
可是,这轻而易举句话,虽然连续几次出现在脑中,却是怎样也说不出口,此事亦是非常没有道理,难道……不只是有雪,连自己也被这妖女美色所迷吗?
“真是荒唐透顶……”
想到这个可能性,惊讶之余,兰斯洛苦笑声更显得刺耳,在泉樱面颊上轻轻搓揉手掌,顿时僵住……
结束北海道之行,枫儿与宗次郎赶回京都,在途中,她开始整理此行得到些情报。
过去那个重情分、讲义气自己,是不是已经不见呢?放弃为弟兄们报仇自己,是不是就是个没义气东西呢?
自己可以漠视所谓道德规章,但说到底,自己仍与大舅子不同,不可能像他样,视世上切规范如无物。只要想到有天自己变成个没道义、没情分大贱人,那种感觉可真是让人想吐。
然而,就为不想当坏人,所以才固执着想要替弟兄们报仇,这个心态本身就已经不能说是正确吧?而基于这种心态,对弱质女流大加折磨,这种做法怎看都是很卑鄙无耻。
有雪也就是因为看穿这点,所以才对自己那反感吧。
念及此处,兰斯洛不禁苦笑起来。连个小小复仇都可以牵扯出这多事、这多迷惘,看来复仇果然是件很得不偿失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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