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奇怪地看他扇着风,继续道:“们下到3楼,如果,”他顿顿,仿佛有些不情愿说出口,“如果不想‘碰到老张和老毛’,们还可以绕过电梯,去另头楼梯……正好……”
“正好什?”路遐看见他欲言又止神色,凑上来,好奇地望着孙正。
“那边……有男厕所…
他伸手,使劲掰开尸体嘴,那已然僵硬冰冷下颔似乎咯咯作响。
他掏出那团东西,手碰到尸体干冷舌和生脆牙齿。
团杂乱头发,裹着块纯金。
他紧紧捏着它,转身向门外走去。
背后,那具尸体,张着空洞嘴,静谧地躺在黑暗里。
“什东西?”孙正追问。
“他从尸体嘴里掏出纯金,却还有裹着那纯金团毛发。怕被人发现起疑点,他把那毛发扔进电梯缝下电梯井中,不料第二天那团毛发却卡住电梯。”
“但是老张去哪里?老毛眼睛上印记呢?”
“因为老毛触动尸体或者某种东西,老张受到影响进入这个城市穴,当然,老毛并不知道这不祥把老张带入穴,而自己也蒙上某种诅咒。”
没有人知道老张去哪里。
“正,看这里。”
缓缓从楼梯向上爬,电筒灯光昏黄昏黄……
老张点点头,几步走下楼梯,远远还看见他昏黄昏黄手电筒光芒……
“明白没有,老毛小把戏?手电筒昏黄昏黄,是因为快没电,而老毛知道自己之前用过手电筒电已快用完,所以,他偷偷把自己手电和老张交换。”路遐语气笃定。
“所以,所以老张走下去时候已经没电,到二楼也就看不见什……”孙正开始有些信服路遐推断。
黑布下面,有不为人知秘密……
“们下步该怎走?”静好半天,孙正终于问出口。
路遐抓抓脑袋,说:“也不知道,你看老毛和老张他们会不会再走回来?”
孙正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瞪他眼:“不论如何们都得下楼去,们还可以‘跟着老张下去’。”
路遐给他个赞同眼神,边用手在耳边扇着风。
那脚步声日夜徘徊在四楼与二楼之间,似楼梯间困兽。
老毛再也没有回来过。
只是在某个深夜,他曾悄悄推开太平间门。
手电筒灯光扫到那具不祥尸体,周围片漆黑,伴着福尔马林刺鼻味道。
没有头发,眼睛上蒙着层黑布,面容惨白凄厉。
“而老张……正如这篇记录里表现样,胆小怕事,所以他根本不敢再下到楼,只走到二楼就慌张跑上来——这就是刚才听到脚步声告诉——楼护士没有见着他,他胡乱撒个谎作为自己逃跑理由。”
“而这时毛重贵已经提前又坐着电梯回到四楼,假装在等老张?”孙正接下路遐话。
所以在那时,孙正才听到那声从黑暗深处传来“叮”声——
“对!这个计划看似简单而天衣无缝,但是——老毛贪财心切,又不够谨慎,在伪装记录里留下不少疑点。他记下这篇记录原意是想以未知神秘来掩饰自己偷窃行为,但是——”
路遐说到半,笑起来:“他不该留下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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