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远眺,果然看见条大河,从城东蜿蜒而出,两边都是农田。虽是冬季,还有农民在田中劳作。他不懂农业,看两眼没有兴趣,转眼看见农田尽头高山连绵,对容王道:“看,那多高山,多壮观。等春天到,你要带上山去玩。”
“整天想着玩。明年春天是你十八岁生日,你可知道这意味什?”
又提政事……凤鸣立即愁眉苦脸,转脸看着容王:“意味什?”
“太子十八岁,可以登基。”
“知道,那个时候把皇位还给你,对不对?”
“小心。”容王早料到凤鸣会招惹白云,呵呵笑,顺手挡住白云挑衅,将他们人马分开。
凤鸣抓不到白云尾巴,忿忿瞪着白云:“它看不起!”
“谁叫你去惹它?马也是有脾气,何况白云是最好马。”
“被匹马瞧不起,真气死。”凤鸣磨牙说:“要骑白云,你说今天可以让骑它。”
容王眼角微微挑:“你昨夜那里都伤,还可以骑马?”
两人骑奔出王宫。凤鸣顿时心怀开阔。所有让人寒战争夺诡计,都被远远扔到脑后。
容王骑术精湛,手拥着凤鸣,手持缰,迎风而驰。
冷风迎面扑来,虽然冷冽,却也畅快。凤鸣边把脑袋从被容王包得紧紧披风里伸出来,边放声欢呼。
“若是春天,这里会有草地连天,点缀不少红黄小花,美丽迷人。”容王勒马,将凤鸣小心抱下,指着面前片开阔平原。
“现在看起来光秃秃什都没有。”凤鸣忽略眼底里枯黄干草。
容王被凤鸣可怜兮兮模样逗得笑出来,爱抚着凤鸣脊背:“凤鸣,明年就是西雷皇权尘埃落定之时。们要从现在熬到明年三月,其实不容易。”
“拜托,不要说这深沉话。们是出来玩。只有工作之际不忘娱乐,哪有娱乐不忘工作?”凤鸣抗议。
容王歉意地摸摸凤鸣脑袋。
这两人,其实年纪般大小,却生来带不同气度。什时候看过来,都觉得容王老成持重,比凤鸣年长。
凤鸣看着容王,忽然想到:
想到自己身上那说不得伤,凤鸣更气,拽住容王衣领威胁道:“要骑马,今天不骑不罢休。”
容王被他纠缠不过,只好举手投降:“好好,带着你骑圈,就围着这山跑圈如何?”
于是上马,将凤鸣带在胸前。
忌惮凤鸣身上伤,容王不肯放马狂奔,只是让白云慢慢踱步。路和凤鸣介绍西雷地理环境和风土人情。
“那是西雷河,乃西雷第大河。西雷河两岸土地肥沃,农耕全靠河水。”
容王出王宫,感慨之情大发:“不错,但只有冬天冷清,才会令人感叹春天繁荣。人间万物,不是应该循环衰盛?”
“对啊,生命力都是动人。”凤鸣暗自嘀咕是否要炫耀两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过那到底不是自己东西,盗窃可耻,还是算。
白云甩着尾巴在旁吃着枯草,走过来对容王磨磨蹭蹭,似乎在妒忌凤鸣占它往日位置。
但在凤鸣眼中,白云比容王吸引力更大,不由伸手抓住那条在半空中飞扬雪白尾巴。
白云是容王爱马,向来高傲,猛然转身,尾巴啪声往凤鸣脸上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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