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恬笑着,徐徐摇头,正色道:“你没有对不起本王,本王将来却难免要对不起你。烈儿,你怎能让本王如此为难?”环视依然跪倒侍从侍女们,沉声道:“都起来吧。”
秋篮等人谢恩后站起,都不敢说话,依然站在原地规规矩矩垂头等待吩咐。凤鸣不由暗想:看来还是有点威严好,秋星秋月那些小家伙在面前何尝这样老实过?什时候找容恬学上两手吓唬她们。
回心又想,又觉得真把她们吓成这样,自己定说什也狠不下这个心肠。
胡思乱想间,容恬已经开始对烈儿使他用人之计。
“除凤鸣,还没有人能让本王如此为难。”容恬郁郁皱眉:“永殷离西雷最近,西雷要统天下,永殷首当其冲。难道真有那天,本王要亲手杀死你最重要人?”
口,犀利目光在众人背上悠悠扫圈,最后停在浑身冷汗烈儿身上,用大家都意想不到温和声音说:“烈儿起来。”
烈儿骤然听见自己名字,震震,头垂得更低:“烈儿不敢,烈儿知道错,请大王责罚。”
容恬温和问:“你做错什?”
“烈儿狂妄自大,擅自对军国大事乱言,不该管永殷事。”烈儿俯在地上,不敢偷看容恬眼,见容恬不作声,心跳得更快,急得几乎痛哭起来,指甲抠着打磨得精亮地砖,越发心虚,颤声道:“是烈儿该死,明知道情势不允,竟然还和永殷太子私通书信。烈儿……烈儿辜负大王,请大王降罪。”
容虎秋篮等俯身不敢说话,厅里回荡着烈儿请罪声,凤鸣看得大为不忍,趁众人都跪倒低头,拼命朝容恬打手势叫他不要太过分。
烈儿听得脸色煞白,他从小跟随容恬,最知道容恬志向和本领,永殷太子虽然不是普通人,但和容恬交手绝无胜算,凄然道:“大王竟不能留下他性命?”
容恬叹气:“不是不能留下他性命,而是不能留下敌国大王性命。大王日在,国民就仍有反抗希望。为减少留血,只能牺牲大王性命。”
凤鸣看着容恬进退得当,将烈儿折腾得七上八下,大为佩服。
说穿,容恬使不过是激将法而已。这个激将法如果成功,不但烈儿将来可以幸福,西雷更可以用最少代价兵不刃血夺取永殷。
永殷向来是
容恬不慌不忙,语调依然温柔,低头问道:“烈儿动心吗?”
烈儿支撑着上身双手不断颤抖:“烈儿该死……烈儿再不会和他见面,再不会看他书信……”边说着,泪珠溅到砖上,碎成几瓣。
凤鸣看得心都被摔成几瓣似,再也忍不住冲前,触到烈儿之前,已经有另个人将烈儿爱惜地扶起。
容恬亲手扶起烈儿,看着他红红眼圈,犹紧咬着下唇不敢放声,举起自己衣袖为烈儿拭去脸颊上泪痕,叹道:“有什好哭,你从小跟着,今儿还是头遭见你哭成这样。见喜欢人心动是人之常情,有什可怪罪?”边说边瞄瞄旁瞪大眼睛凤鸣,唇角逸出丝幸福浅笑。
烈儿不料容恬居然这样体贴,感动之余眼泪更忍不住,噗噗下落,悲声哽咽:“大王,烈儿……烈儿对不起大王……”他自然知道自己爱上永殷太子,那将来就是容恬政敌,大大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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