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弄晚饭。”
凤鸣想起秋篮腕上伤,她受轻薄,必不想人人知
凤鸣亲切地笑起来:“国师说到深情这两个字时,语气和别人不同呢。”
鹿丹放下酒杯,视线直对凤鸣,认真道:“世间最容易负,就是深情二字,从舌尖说出,也是字字惊心。”
这等人物忽然推心置腹起来,连凤鸣都有点受宠若惊,思索着问:“国师有什话,不如直说。”
鹿丹听这话,仔细端详凤鸣,忽然闭上眼睛,良久才睁开,眸子深处隐隐闪着睿智光芒,从怀中掏出样东西:“虽然初次相见,但鹿丹与鸣王见如故。鸣王可愿帮鹿丹个忙?”
凤鸣早学乖,虽然对鹿丹仰慕非常,但脑子还是打个转,把满口承诺吞回肚子,蹙眉问:“什忙?”
凤鸣愕然转头,道优美身影印入眼帘。
白衣蓝腰带,雅致地坐在角小亭中,修长手臂竖在石桌上,双掌虚虚托着娇艳微红腮,好副巧夺天工美人凝眸图。
原来是鹿丹。
对上那双清澈却又似乎望不到底眸子,凤鸣只觉得心事被鹿丹看出大半,不好意思地对他拱手:“国师不是在休息吗?”
鹿丹递个优美姿势,请凤鸣坐在他身边另张石椅上,不忙说话,深深凝视凤鸣,半天才苦笑着柔声问:“换鸣王在这处境,鸣王能安心休息吗?”
“鸣王别误会,这事和国务无关。”鹿丹伸手到凤鸣面前,徐徐打开手掌,露出躺在掌心中小截红线:“鹿丹只求鸣王日后把这个交给有性命回东凡去人,请他转交们大王。”语气沉重,竟似有无限遗憾心酸。
凤鸣愣住,惊讶地问:“国师这是什意思?就算借不到粮,也不用如此沮丧啊。”
“鸣王何必知道?”鹿丹清冷笑,飘然站起:“可叹鹿丹竟入西雷都城才明白过来。”不顾凤鸣连声疑问,自行去。
凤鸣带着肚子迷惑回到房中,团团转两三圈,更无心读书,打发秋月去看鹿丹情况,秋月回来禀报:“那个鹿丹国师脸色并没有不好,直呆在房子里,对着窗子静静喝酒。看不出,他这个美人,酒量竟然不错。”
“秋篮呢?”
凤鸣见他潇洒倜傥,言笑都透出无人可比拟风姿,目瞪口呆,暗叫美人倾国,原来不分男女。容恬是他极亲近,若言他也见过,自己也是有名美男子,因此对于美色可以蛊惑人心传言,总觉得言过其实,此刻亲眼见过鹿丹,才明白为什有君王愿意为美色抛弃江山。
想起容恬古怪决定,越发觉得在鹿丹面前有愧,不能拆容恬台,凤鸣只好硬着头皮讪讪道:“国师不要怪们,西雷虽然丰收,但人口众多,实在是……”
“鸣王不必如此。”鹿丹摆手截断他话,沉吟道:“鹿丹是来借粮,不敢强人所难。”他自斟杯酒,举起尚未饮下,转头对凤鸣笑道:“鸣王见谅,这是鹿丹从东凡带来美酒,本该与鸣王共享。可听说西雷王有严令,不允许旁人向鸣王进呈未经检验食品。”
凤鸣脸上红,还没有开口,鹿丹已将杯中酒尽饮,侧过头来,幽幽叹道:“强国之主如此深情,鸣王好福气。”
他自斟自饮,动作气呵成,优雅之至,真如神仙人物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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